年甜恬不想在大格格的婚事上和愛新覺羅氏多做糾纏,直接尋了旁的攻擊個幾句,若是能把話頭帶到這兒來更好,也免得大格格難以推拒應付了。
且一聽這話,德妃倒是訝異了,聽人得了病還來,麵色也不多好,隻覺得這大過年的挺晦氣,稍稍挪了挪位子,離愛新覺羅氏遠了些。
“怎得也沒聽說過你得急病的事兒,可尋了太醫瞧過了?如今可大好了?”
愛新覺羅氏這事兒沒法兒反駁,瞧著德妃不動聲色的避讓心裡也慢慢尷尬,這會子顧不上跟年氏那小賤人鬥嘴了,且趕緊的回了德妃娘娘的話。
“妾身已然大好了,不然也不敢來見您的,先前尋了太醫來瞧,不過是老毛病了,那日頭痛發作的狠了,著實難挨。”
“說來妾身年紀上來了,便總喜歡膝下子孫環繞,那日頭疼的緊了,便格外的想女兒,便叫人去郡王府遞了信兒過去,且不知誰訛傳訛的,竟讓淳主子說出那般惡毒的話了。”
年甜恬笑笑,還彆說,愛新覺羅氏這種偷換概念、暗中挑撥的本事還真厲害,不過年甜恬倒是不怕這個,這會子裝作一臉無辜,直接開了口。
“這可是主子爺親耳聽到福晉這般說的,難不成訛傳訛的是四爺?”
愛新覺羅氏被年甜恬這話堵得直上不來氣,嘴巴張張合合許久也沒能反駁出來個一二三,隻得笑了笑,說了句誤會罷了。
這三言兩語說完這事兒,愛新覺羅氏倒也不好再提大格格的婚事,知道年氏且難纏的緊呢,回頭她和德妃娘娘商議了便是,把大格格和星德的婚事定下來,四爺便是不樂意也不成。
前一段時日府裡在四爺手中吃了大虧,且不說旁的,隻是給了那四十萬兩銀子,府裡且都有些捉襟見肘了。
她一貫的喜歡定珍寶閣家的首飾頭麵,如今銀子沒了大半,她且都不敢出門兒了,可偏小兒子五格近來也不知乾什麼呢,花銷頗大。
若是能讓星德將大格格娶進來,便也不怕四爺對家裡不客氣了,想來大格格陪嫁不少,便也能堵了這個窟窿。
愛新覺羅氏算計的好,她是真不圖大格格嫁進來能有多好,能多和星德琴瑟和鳴的,再者說星德以前見過大格格一麵,壓根兒不喜歡大格格這般的。
便隻圖大格格的嫁妝,更圖四爺的心軟。
星德不喜歡大格格這個嫡妻沒關係,下頭儘管納些個喜歡的,且等個年,若是大格格沒用了,府裡便也不養這閒人,且病逝了即可。
屆時做得周全些,便是四爺傷心也怪不得他們頭上。
年甜恬和大格格不知這愛新覺羅氏算計什麼的,兩個人對了對眼神兒,且都不想在永和宮陪著德妃假笑說話了,倒是挺想太後娘娘的,自天兒冷之後便沒怎得去了,今兒進宮了,且得去瞧瞧。
年甜恬尋了機會開口,倒也不必找什麼借口出去,德妃自也知道如今年甜恬頗得太後歡喜,年甜恬要帶著大格格去孝敬太後,她自是沒有什麼理由攔著。
更彆說原就看年甜恬不順眼,趕緊叫人走了也省心,省得人在這兒賴著不走,回頭又跟老四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