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阿碧雅就不服了,略微粗獷眉梢都吊了起來:“為何不行!”
年甜恬不急不躁,一邊兒撚著剛剛隨手摘的草根兒,一邊兒給人慢慢解釋著,刻意放慢了語速,生怕阿碧雅聽不懂了。
“四爺是郡王對吧,一個郡王隻能有一個福晉、兩個側福晉,如今四爺的福晉還健在,我是側福晉年氏,家裡還有個側福晉李氏,我們且都給四爺生兒育女的,都是功臣,隻要我們不出什麼岔子,一輩子都在這位子上了。”
“萬歲爺若真給你賜婚,估摸著也是十四爺、十五爺、十六爺那幾個年紀跟你差不多大的,你是公主,定是要給人做嫡福晉的,哪兒能給人做妾去。”
阿碧雅聽懂了,自是能聽出來年甜恬沒騙她,可她原就一直心心念念著四爺呢,哪兒願意跟什麼十四、十五、十六好!
“不、不行!我非四爺不嫁!以前我聽說四爺還空著一個側福晉的位子呢,怎的就沒有了呢!”
年甜恬這會兒哪兒敢說是自個兒將著位子給占了去,趕忙拍了拍阿碧雅的肩膀,尋了旁的問題問人,將這話給差過去。
“我記得前兩年四爺沒來過蒙古啊,你怎得就知道四爺、要嫁給四爺呢?”
阿碧雅著急著,且都夢了幾年的人了,忽的今兒才知道不能嫁,阿碧雅要哭的心都有了。
這會子也顧不得敵視年甜恬了,且拉著年甜恬的手腕子一路跑到自個兒的帳子裡,阿碧雅跑得太快了,年甜恬若不是一直被阿碧雅拽著,差點兒要跟不上。
到了地方止不住的喘,且還沒把氣兒順過來呢,便見阿碧雅翻箱倒櫃的一陣兒,拿出來幾個卷軸過來。
“我阿布就我一個女兒,我從小就知道我要嫁給皇上的皇子呢,雖是一直沒見過人,可我自小都認得他們。”
年甜恬忙接過了,打開了一瞧,裡頭正是四爺、五爺他們幾個呢,不過這上頭的畫可是有年頭了,紙都有些泛黃了。
上頭的四爺還是少年人的模樣,手上執卷,穿著身兒翠色的袍子,著實清秀的緊,那畫師倒也了得,連將四爺那時候的不諳世事都刻畫的清清楚楚。
欣賞夠了四爺的顏,年甜恬抬頭去看上頭的批注,上頭竟寫著康熙二十九年,年甜恬稍稍一算,那時候四爺才十三,怕是還沒和烏拉那拉氏大婚呢!
“你哪兒來的這東西?這畫上的四爺才十三,你還沒出生的吧?看這畫哪兒做得了數,都這麼多年了,若是四爺的大阿哥還活著,且都要有畫上四爺這般大的年紀了。”
阿碧雅哭喪著臉,這蒙古和京城隔了那麼遠,她哪兒知道這麼些年四爺連孩子都滿地跑了,剛剛便是因著見景顧勒過來了,一口一個阿瑪的叫四爺,她心裡難受,這才跑了去。
“這是我阿布四五年前給的畫,說是讓我先瞧瞧,反正都是要嫁過去的,那便讓我瞧個喜歡的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