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笑著點頭,學著四爺平日裡的樣子用指節輕輕刮了刮四爺的鼻尖兒:“乖了。”
這動作直讓兩個人不住的笑,莫名的讓四爺心動的厲害,且都等揉好藥油了,年甜恬去洗手,四爺的眼神兒還一個勁兒的跟隨呢,且膩歪著。
第二日便是比騎射了,年甜恬怕四爺拉弓的動作再傷著肩膀了,便一直叮囑著讓四爺意思意思就成了,四爺倒也聽話,今兒沒再儘了全力。
說來著肩上的傷也著實疼,昨兒摔著的時候倒沒多覺得,可過了一晚,便是不怎的用勁兒都鈍鈍的疼著,年甜恬擔心的不行,還特特尋了太醫給瞧,幸而問題不大,隻細細養著便是了,倒也放心了。
比完了三場,總算是能好好歇歇了,康熙爺將圍獵定在後日,便是瞧著下頭的兒子孫子們都挺不容易,好好的留了兩日叫下頭的休養生息,不然帶著一身傷,這圍獵可不痛快的。
趁著這兩日的功夫,四爺也總算能有時間帶著小格格騎馬四處看看玩玩兒,下頭的孩子一個不帶,且就他和小格格兩個人。
中午也不回去用午膳,兩個人帶了好些吃的呢,四爺出來的時候帶了個羊腿,兩個人尋了僻靜的地方,生火自個兒烤著吃。
雲卷時看廣闊草原,雲舒時看漫漫藍天,像是天地間唯他們二人似的,著實讓人心動又歡喜的厲害。
倒也是今兒了,年甜恬才知道四爺還會編花環呢,午間太陽烈,四爺怕她曬著難受了,就隨手摘了地上的花草,利索的編了一個。
年甜恬驚訝的不行,問四爺什麼時候學的,四爺還挺臭屁,直說自個兒學什麼學,生來就會哄甜恬開心的。
這小情話一套一套的,直讓年甜恬臉紅心跳,今兒跟著四爺可是徹底拋開了一切的,沒有什麼算計和煩惱,也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煩人精景顧勒。
四爺也不是四爺,就是她的胤禛,年甜恬也不是什麼年側福晉,不過是胤禛的妻罷了。這般又輕鬆又自由的,直讓兩個人都不想回去了,隻想著拋開一切就這麼自由的在草原上過日子去。
可這事兒著實太過理想了,草原上的日子自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快樂自由,不過是這個季節多是豔陽天罷了。
跟著康熙爺來巡幸蒙古,並不是隻過來吃喝玩樂的,康熙爺放鬆之餘也得看看這兒的民生民情。
冬日裡蒙古可沒那麼美好了,有些地方比京城冷了兩三倍,去年就有好些羊群馬群糟了難,各部也不得不隨之遷移。
彆看如今還是夏日裡,康熙爺和班第便要開始操心冬日裡的蒙古了。
四爺和眾阿哥爺們便也隻這麼輕鬆了一天,而後便跟著各部首領去瞧了瞧實地情況,還見了兩位還活著的固倫公主。
這二位公主隻一見娘家人來了,便沒有不哭的,一個勁兒的想要回京城去。
雖說吃的用的全是自個兒的陪嫁,沒虧待了去,可這兒哪兒比得上京城,更彆說又不怎的得了重視,也就是康熙爺要來了,這才得了些好眼色。
公主瞧不上這些蒙古人,蒙古人自也不願意一直巴結著眼高於頂的公主,彆看都是一塊兒過日子的,那日子過得可真真是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