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那拉氏知道自家七爺不是個受寵的,他雖是個極和藹也有本事的人,可因著跛腳,一貫的被萬歲爺冷著。
即便如今也是郡王了,那跟四爺的雍郡王絕不能比,差的可不是一截子,再加之年氏又得了封號,真真不比嫡福晉差什麼了,她在年氏跟前兒自然不能拿捏著什麼嫡福晉的架子,便想著叫了姐姐也使得。
年甜恬失笑,趕緊的請了人坐下,這會子也不糾正哈達那拉氏了,姐姐就姐姐吧,繁盛四爺抬舉著她,她又比哈達那拉氏大一點兒,這聲兒姐姐也受得。
“且都是自家人,一道走便是了,妹妹以後可萬萬彆這般客氣了,原我還想著問問妹妹那兒有什麼短的缺的,下頭孩子們可有什麼不適,正好叫太醫一並瞧瞧了,咱們一塊兒走理應照顧著。”
哈達那拉氏原以為年氏極受寵愛,必定是個眼高於頂的,自也見過那日在蒙古年氏敢當眾訓斥蒙古公主,想來脾氣也是不好,可是知道竟是這般的和藹,這會子便也跟著鬆了口氣,不跟人客氣了。
“不瞞姐姐,這一路難挨,我倒還好些,可我那大格格可遭了罪了、、、、、”
年甜恬一聽,倒也是和佛拉娜的情況差不多的,且趕緊的勞煩吳太醫也去瞧瞧七爺的大格格去。
進了城,幾個人也不跑遠了,直接就近尋了個大酒樓包了場,侍衛住一樓,女眷和孩子們住樓上。
年甜恬幾個且都是受自家主子爺寵的,爺們兒不在,關懷卻在,且把侍衛和下頭的奴才們都留下了,一個酒樓都不夠住的,又把緊鄰的幾家大小酒樓都給包下了,這才勉強安頓了。
雖是這地方臨近京城,可難得見這些個貴人下榻的,城中百姓一個個的且都想看看皇子的家眷長什麼樣兒呢,且就年甜恬一行人下馬車的時候,那裡三成外三層的圍,像是看猴兒似的。
縣令縣丞也都趕緊的來拜見,年甜恬一眾且都不見,直叫侍衛們圍了去,而後叫小德子給地方官兒賠個罪去,隻說不想這般興師動眾的,且歇個兩日就走,便不勞煩什麼了。
因著有侍衛從早到晚的圍著,年甜恬等人也不怎的出門兒,百姓們不得見,比那也很快沒了好奇,便也不圍著了。
不過那縣令倒是難打發,雖是沒再來了,可東西是源源不斷的來,小到孩子們玩兒的小玩意兒,大到奴才、珍寶和銀子,這源源不斷的著實讓年甜恬幾人煩不勝煩。
且都心想著,她們還不是正經的主子爺呢,下頭人便都這般奉承著,若是主子爺們來了,還不知怎的往上貼呢。
下頭人能這般出手闊綽,也定然不是什麼好官,小小縣令而已,一出手便是千兩銀子,還是一位主子一千兩,想來這縣令沒少搜刮民脂民膏。
眾人且都沒收下頭給呈上來的東西,都不是小門小戶的出身,還不至於眼皮子這般淺的,倒也是看不慣下頭的做派,且都打算回京見著自家爺了,好好的告上一狀呢。
且這般歇了兩三日,總算是緩過來了些,孩子們的身子好一點兒便又開始活潑著了,年甜恬和三位商議了些個,便打算出發再往前走一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