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蹦出來也是嚇唬嚇唬弘昐罷了,他是個欺軟怕硬的,今兒還跟我套近乎的,我且都不看他一眼的。”
年甜恬聽了兩個孩子的話忍不住笑了笑,倒也做不出什麼生氣的樣子來了:“倒也不是生氣,就是看不慣罷了。”
“額娘就想著同是一府的兄弟,弟弟比哥哥們學的好,哥哥們合該更努力學習趕上弟弟才是,本就不如了,還在一旁質疑,還說些個不服的話,真真讓人心裡不爽利。”
“額娘可看不慣有人欺負你們,且甭管今兒是誰的錯,額娘就是幫親不幫理呢。”
這話說得景顧勒和吉布哈直笑,心說額娘明明是大人,可有時候也像是個孩子似的賭氣,著實有趣,又叫他們心裡暖著。
年甜恬拉著兩個孩子邊走邊說著,中間又問了吉布哈的功課,倒也是這會子才知道人家吉布哈也不是上課不好好聽講,亂塗亂畫呢,小孩兒練蒙文呢。
是夫子因材施教來著,想著吉布哈是蒙古來的,蒙文且都還沒學利索呢,便也不著急先學旁的,如今這兩年先學蒙文,而後等其他阿哥們開始接觸蒙文了,再讓吉布哈學滿文漢文,便也不至於亂了去。
且帶著兩個孩子回去,離午膳的時辰便也差不多了,趁著這會子,年甜恬給景顧勒讀讀書,也瞧瞧小孩兒到底聰明到什麼程度,原先說聽四爺給讀了遍《訓蒙文》遍會背了,年甜恬可不信的。
這夫子給的書是個大雜燴,裡頭什麼都有,挺厚的一本,頭一篇便是《笠翁對韻》的其中一篇,是用來熟悉對仗、用韻、組織詞語的啟蒙讀物。
年甜恬慢慢給景顧勒念著,年甜恬念一句景顧勒和吉布哈就跟一句。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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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般過了一遍,吉布哈讀過就忘了,隻能零星的記得幾個,可景顧勒不同,這會子竟順順溜溜的直接背下了了整篇。
一小篇約莫二三百字呢,小孩兒竟隻聽了一遍跟讀了一遍就會了,年甜恬著實驚訝,雖原就知道景顧勒是個聰明的,可沒想到自個兒竟生出了個神童來。
這腦子也太用了些,著實讓年甜恬羨慕壞了,想著她以前若是有景顧勒這般聰明,上學考試和一點兒不費勁兒了。
年甜恬怕自個兒反應太誇張了讓景顧勒驕傲了,這會子且努力壓著自個兒上翹的嘴角,又給孩子讀了兩篇。
景顧勒像是一個乾巴巴的壓縮海綿似的,但凡遇到點兒知識便照單全收,無論是長的也好晦澀難念的也罷,景顧勒且都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