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今日無事,康熙爺也沒要四爺留下說話,且讓四爺回去歇著了,四爺目送了康熙爺,轉身回了自個兒的馬車,隻是上馬車的功夫,四爺便再撐不住了,直掀了車簾兒跌了進去。
四爺這般可把蘇培盛和圖克坦嚇得不輕,蘇培盛這會子也顧不上什麼規矩部規矩的了,趕緊的跳上馬車去瞧了四爺。
原以為四爺隻是不小心絆了一下子,便是再怎得身子不適想來也能撐得住的,可誰知道蘇培盛一瞧,四爺竟是直接暈倒了去,這會子怎得叫都叫不應,一摸主子爺的額頭,竟還是滾燙的。
蘇培盛著實慌了,想著主子爺都多少年沒病過了,如今真的回突然這般病重,倒也不敢張揚不敢大意,且趕緊的將車簾兒遮掩好,讓圖克坦駕車回府。
如今眼瞧著主子爺越發的受萬歲爺的器重和喜愛了,估摸著不日便要得了太子之位,萬歲爺如今身子不好,說來主子爺直接當了皇上便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節骨眼兒上著實關鍵,誰知道主子爺竟是病了,如今且不知是病了還是被人暗中算計了去,不過甭管是什麼緣故,都不能叫人知道四爺的身子情況。
一旁的三爺、八爺還都虎視眈眈的呢,四爺身子好的時候他們不敢下手,生怕若是康熙爺不妙了,他們鬥不過四爺的。
可如今四爺一病,便是給了人一個極大的破綻了,若是他們膽敢這時候叫康熙爺病逝了去,膽敢聯絡或要挾群臣,且不出兩日的功夫便能將大位塵埃落定了。
四爺昏迷不醒,且等著四爺再醒可就什麼都晚了。
三爺空敢想卻不敢為的,倒也不必太過擔憂,可八爺著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怕是真得了那位子,必容不得四爺這般大敵呢,定是要尋了借口發落了去。
隻一想到這兒,蘇培盛直冒了一身兒冷汗,抱著四爺趕緊的想想剛剛上馬車時旁邊兒有沒有什麼人瞧見了,若是有,想來要麼現在便叫人籠絡了去,要麼便直接封了口,切不能讓四爺病了的信兒外傳。
細細想了一陣兒,心中倒也微微鬆了口氣,今兒四爺走的晚,又走得慢,且等著四爺上車的時候旁邊兒都沒什麼人了。
四爺又是直接倒在車裡的,車裡墊著厚厚的絨毯呢,四爺摔了也沒什麼太大的聲兒,聽見動靜的人不過是離得近的他和圖克坦罷了,想來也沒人發覺了去。
蘇培盛雖是稍稍安慰了自個兒些個,可仍舊是不敢大意的,一路上不住的催著圖克坦再快些。
到了府門前也沒停,直接叫人一路駕進,直進了四爺的院子了,叫人將院門兒把守起來了,蘇培盛這才白著臉趕緊的和圖克坦將四爺給抬了出來。
將四爺放到榻上,蘇培盛尋了年主子,便噗通一聲兒跪在了年主子跟前兒,也顧不得問安,且趕緊的求年主子叫人拿著貼著請吳太醫去,就說是身子不妥當,萬不能說主子爺如何了。
年甜恬原在四爺的書架子旁挑書看呢,壓根兒就不知道四爺出了事兒,這會子蘇培盛跪在跟前兒說了一通,年甜恬這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