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顧勒且一聽皇瑪法問這個,愣了好一會兒,若說四哥喜歡這些小東西,還真不見得,平日裡四哥總是把小玩意兒分給他和三哥、吉布哈,倒是還真沒有四哥玩這個的印象。
“回皇瑪法的話,我四哥他平日裡也是極努力讀書的,聽下頭人說,他一讀書便時常廢寢忘食,說來真沒見過他沉迷了什麼,平日裡也沒見他玩兒過,不過是喜歡分給我們兄弟幾個罷了。”
且說完這個,景顧勒自個兒都察覺到了些不對了:“皇瑪法的意思是,四哥他這是故意給我們的?沒安好心?”
康熙爺也不點頭也不搖頭,自顧自的說著,且讓小孩兒自個兒琢磨去,他唯有自個兒琢磨透了,這才能長了記性,這才能有了防人之心。
雖隻是小小的算計,許是都不見得作用有多大的,可到底還是又擾人心神的意思,細細琢磨著小手段也是惡心,康熙爺且琢磨著,一會兒可得好好點提些個老四了。
“皇瑪法又不怎的見你四哥,自是不知他的意思,可他把自個兒不喜歡的東西給了你們,說起來也不是對,倒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且叫人心中不舒服著,到底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景顧勒微微低著頭,聽了皇瑪法的話倒也不知道想什麼呢,總歸是麵上的高興一哄而散,且繃著小嘴兒,瞧著有些生氣煩悶的。
景顧勒年紀雖小,可也知道背後議論揣測人不好,這會子便也沒說什麼,眼瞧著該回府了,景顧勒便規規矩矩的給皇瑪法行禮告辭,一路上還都想著這事兒呢。
且回了府,見著了額娘,景顧勒麵上這才露了笑,趕緊的親親熱熱的去抱了額娘,好幾日沒見了,他著實想額娘了。
“哎呦,咱們景顧勒怎麼瘦了這麼多了,不過才八日而已,額娘覺得像是八個月沒瞧見你似的,你在宮中過得可好?有沒有受了委屈?”
年甜恬見著景顧勒,趕緊的來來回回將人看了幾遍兒,且心疼著呢,至今都不信景顧勒是自願留在宮中的,隻覺得是康熙爺開得口,心中著實不舍的緊。
景顧勒抱著額娘不住的笑,雖是想額娘想得想哭,可這會子到底是忍住的,且不住的勸慰著。
“額娘可彆想兒子,您如今得照顧好自個兒,我如今就跟著皇瑪法住呢,在乾清宮的偏殿,日日吃得好睡得好,得皇瑪法的庇佑哪兒能受什麼委屈,便是諸位大人來了,也得規規矩矩的叫我一聲兒小五爺、小五阿哥呢!可威風了!”
“您不必想我,我想著您就是了,不過如今我和皇瑪法打賭呢,權衡再三,隻能先好好學了學問,不過一個月裡能有三四日回來,便能好好孝敬您了。”
年甜恬聽著小孩兒滿口文鄒鄒的話著實想笑,說來讓景顧勒進宮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前幾日小孩兒在府裡還沒心沒肺、乾什麼都風風火火呢,現下倒是能靜下來了許多,瞧著也更懂事了,倒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年甜恬又仔仔細細的問了景顧勒,知道景顧勒不是被逼的,是自個兒要在宮中學呢,這才放下了心來,左右四爺日日都進宮呢,總能見著孩子,便也能照顧著。
說到這兒了,景顧勒便想起來了四阿哥的事兒,這會子不由得問了額娘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