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呢,平日裡怎得都好,便是犯了些小錯主子也大多不會計較什麼,可但凡事關景顧勒或是主子爺了,那主子可著實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就拿以前主子爺身邊兒玉字輩兒的大丫鬟來說,這些人伺候主子爺起居,主子爺雖是沒有收用她們的意思,可她們可止不住爬床的心思呢。
先前下頭的人發覺那玉纖的算計了,似還偷偷買了那醃臢藥藏著準備算計,自家主子知道了以後,連主子爺都不知會一聲兒,直接叫人將玉纖給捉了去。
自個兒親自給了兩個嘴巴子,叫人搜出來那藥,也不給玉纖什麼辯解的機會了,直接堵了嘴打了半死將人發賣了去。
這一動作可是將院子裡伺候的奴才都嚇得不輕,以前都覺得主子是個和氣的,下頭的人難免生出來些個輕慢敷衍的心思。
可經了主子這一雷霆手段,下頭人無不緊了心弦,再不敢大意了去,更是不敢生出什麼不該的心思了。
紫檀將主子的話通傳了下去,下頭的人且都臉來拿保證,除了景顧勒身邊兒的兩個小太監,兩個奶娘之外,小德子又另景顧勒配了個懂水性的奴才、又把子力氣能打的奴才,生怕小主子被人欺負了去了。
年甜恬這兒沒什麼動作,四阿哥且還不知中午才投誠的小江子,沒一個時辰的功夫便背叛了去,且還一心盤算著見了阿瑪怎的說呢。
想著近來阿瑪不多忙,總回來用晚膳,許是他提前在路上等著些了,還能邀著阿瑪一道去額娘那兒用了晚膳,便不能再讓阿瑪陪了年額娘和景顧勒了呢。
若是額娘能再得了寵,以後他的日子想來便也不會比景顧勒差了。
四阿哥算計的好,想著以後額娘得寵了,想著李額娘不成了,許是她額娘還能替了李額娘的位子呢。
李額娘有兩個孩子,她額娘也有兩個孩子,且沒比人差到哪兒去呢。
想著想著,四阿哥練著大字都不由得笑出聲兒來了,旁邊兒伺候筆墨的小江子也不敢問,這會子正心虛著呢,且隻能好好伺候著以掩飾自個兒的心虛。
四阿哥認真的練了幾張大字,還刻意捧著書挑了些個問題來問,眼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便帶著自個兒的大字兒去阿瑪來後院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些。
四阿哥不知這般行徑有什麼,可年甜恬的人倒是看在眼裡笑在心裡的,心說著四阿哥真能耐,竟用了後院兒不入流的手段來等主子爺。
後院的主子們這般堵主子爺是來爭寵的,這四阿哥來堵主子爺莫不是來替他額娘爭寵的,這大的不成反倒叫小的來爭了,倒也拉得下這個臉呢!
四阿哥這會子滿心都盼著自個兒阿瑪去了,還不知自個兒的行徑且都傳遍滿府上下了。
除去那些個嘲笑的,還彆說,四阿哥這般一弄,倒是叫耿氏心中隱隱期盼的厲害,她平日裡不是沒動過爭寵的心思,可上頭有年氏壓著呢,年氏手段了得,她著實不敢造次,隻能壓下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