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現下情緒一貫波動的厲害,見額娘走了,她心裡還好一陣子失落,隻得讓人將景顧勒喝吉布哈叫來陪著她些,便是不說話,她心中也好受不少的。
景顧勒素來是個體貼的,原還想著這會子看會兒書呢,可額娘叫他,他便也顧不上旁的了,且趕緊的過去,且還沒到後院兒呢,半道兒上正遇著四阿哥。
“四哥這是去哪兒啊?若是弟弟沒記錯,阿瑪應該是不許四哥再去瞧耿格格了的。”
景顧勒笑著一句,他許久沒見四阿哥了,這一見麵兒開口便是濃濃的火藥味兒,就是想給人犯錯的機會呢。
四阿哥原正低頭走著想事兒呢,冷不丁的聽到了叫自個兒極其厭煩的聲音,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人,他心裡的火氣便蹭蹭往上冒了。
不過到底還算是能忍得住,四阿哥且想想以後的計劃,這會子倒也能朝人笑得出來。
“五弟好記性,隻是五弟著實誤會,既是阿瑪開了口的,我怎敢再明知故犯了去,不過是去宋格格那兒瞧瞧妹妹罷了,她近來倒是迷上了做些個點心吃食的,總是不是的給我送些個。”
“如今天兒冷了,我這當哥哥的倒也舍不得妹妹來回跑了,我自個兒日日過去一趟也使得,五弟如今可是有什麼要事在身?要不一並去嘗嘗妹妹的手藝?”
看著四阿哥滿臉的笑,景顧勒著實親近不起來,更是覺得這笑裡藏刀、目的不純呢。
吉布哈亦是不爽,每每見了四阿哥便向過去打人,景顧勒不動聲色的拉住些吉布哈,且不能叫吉布哈無緣無辜的動手了去。
“今兒弟弟倒是沒那個口福了,弟弟這會子要給額娘請安去,先前一直在皇瑪法身邊兒讀書呢,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可得孝敬著。”
景顧勒這一口一句額娘,一口一句孝敬的,且聽在四阿哥耳中著實刺耳,總覺得景顧勒這又是在嘲諷他如今有額娘像是沒額娘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四阿哥一向嘴上功夫沒景顧勒厲害的,這會子倒也不願意跟人說話氣自個兒了,隨便的應付了一句,便請了景顧勒和吉布哈先行一步了。
四阿哥一貫的爭強好勝,難得有讓人的時候,景顧勒雖是沒跟人客氣,可這會子心裡且琢磨著,總覺得不對,心裡便也一直提醒著自個兒,萬不能大意了去。
倒也不光是防備著四阿哥,便是連著二姐姐也一並防備了去,雖他覺得二姐姐應該不像四阿哥這般,可二姐姐和四哥可是親兄妹,二姐姐且甭管為了什麼,總歸是要幫自個兒的親哥哥的。
屆時若是二姐姐正利用著他的毫無戒心來對他動了手,或是對額娘動手,那可是後悔都來不及的。
且想到這兒,景顧勒臉色便不大好看,如今皇瑪法的情況著實不好,許就是這兩日的功夫了,隻要皇瑪法一去了,家裡定然很快就搬去宮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