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一會子,到底還是沒忍住,抱著四爺的腰,臉埋在四爺的頸窩兒裡哭了一陣子。
“你除了中間兒叫小桂子送來回信兒便再沒什麼消息了,我擔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更擔心有人趁機作亂,暗中對你使了什麼絆子。”
“好不容易能進宮見你了,這路才走了一半兒,便聽拿帶路的小丫頭說你暈了去,還說各位大人都誇你純孝,可見你暈的時候沒一個人是真心關切你的,若有,怎得還顧得上如何評價你的。”
“我一想你上一回積勞成疾的樣子,我且嚇都要嚇死了、、、、、、”
年甜恬哭得有些上氣兒不接下氣,肩膀都跟著抽動,四爺緊緊的抱著年甜恬的肩膀,心中心疼又酸軟,倒也對年甜恬的話極其認同的。
他原還覺得舅舅是個親近他的,想著德妃便是再怎得部待見他,且都這會子,眼瞧著他便是皇帝了,甭管怎得,德妃且都來瞧瞧,維係一下表麵上的母子情。
可他一睜眼,身邊兒唯蘇培盛照顧著,隆科多幫襯著忙喪儀的事兒便不說了,可德妃竟是一次都沒來過,連叫下頭人過問一句也無。
他著人一打聽,德妃非但沒有來看他,還做了好些她一個後妃不該做的事兒。
叫人給十四爺送信兒也就罷了,竟還敢私下裡聯絡李廣地幾位德高望重的大人,隻是口頭上說十四爺的好不夠,竟還敢賄賂著!
幸而幾位大人心向著他,更是遵從著那還未宣讀的遺詔,也瞧不上德妃給的那三瓜倆棗的銀子,便沒有理會。
德妃雖是沒成事,可沒成事並不代表著德妃沒有做什麼傷害四爺的事兒,四爺旨意打聽這個,再瞧了蘇培盛截下來的信,著實怒不可遏,心中那最後一絲絲對德妃的母子情也沒了。
且不說旁的,就德妃給十四爺的信上,竟寫著他胤禛企圖謀權篡位,寫著萬歲爺原是將皇位留給十四的,是他胤禛心思惡毒,不僅害了萬歲爺,還籠絡了各大臣推舉他做了皇帝。
德妃用心著實惡毒,若是這信真送到了十四爺的手中,一十四爺嫉惡如仇的性子,定然仗都顧不得打了,直接帶兵返京,來討伐他胤禛了。
這大清直接便亂了去了,還要什麼皇位,原皇阿瑪不叫人告訴十四情況,就是為了穩住十四,為了大清江山社稷之安穩,德妃倒好,真真的目光短淺、心胸狹隘,為了一己私欲,不惜毀了整個大清。
說來四爺也是又氣又納悶兒的,甭管他也好,還是十四爺也好,不都是她德妃的兒子,誰登了皇位且都改變不了她當上太後的事實。
難不成十四爺就那麼好,十四爺給她封的太後才香?他胤禛便是那般不堪,連個孝敬她的機會也不願意給?
若不是他私下裡叫人查了皇阿瑪的起居注,若不是皇阿瑪當年臨幸德妃的時間對得上,他出生的時候也不差什麼,他還真懷疑自個兒不是皇阿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