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聽珍珠這般一說,這會子想屠了太醫院的心都有了,這一個個的且都是乾什麼吃的!旁人哪有他的景顧勒重要,如此不僅僅是不重視景顧勒,更是不重視他愛新覺羅胤禛呢!
四爺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直給了蘇培盛一個眼神兒,蘇培盛便忙不迭的去親自催了,而後怕吵醒旁邊兒的小格格,四爺饒是心急如焚也強迫自個兒的動作輕之又輕,撩開了帷幔去看榻上的景顧勒。
珍珠看著景顧勒身上的疹子著實嚴重,倒也不敢太折騰了小孩兒,隻輕手輕腳的給人褪了身上的小衣,好好瞧了一遍都什麼地方生了疹子罷了。
而後怕把小主子弄疼了,也不敢給小主子蓋得太厚,隻拿了床薄被蓋了,而後將屋裡的炭火燒足些,免得小主子著涼了去。
四爺隻是掀開拿薄被一角兒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咬緊了後牙槽,額上的血管都微微突了起來,眼睛都微微的發紅,著實心疼又憤怒的厲害。
他的景顧勒身上都快沒個好地方了,且不知有多難受呢,怕不是怕他額娘擔心,便一直忍著不說,這疹子便是沒生在四爺身上,四爺且都替景顧勒又疼又刺癢呢,這麼小的孩子,如何能受得了的!
四爺強迫自個兒冷靜下來細細想著,且在他的印象中,景顧勒一貫的身子康健,沒什麼不能吃不能碰的,如今起了這般嚴重的疹子,定然是有人給景顧勒下了什麼毒、用了什麼不該用的。
四爺擔心這景顧勒的情況,更是擔心景顧勒在這兒回影響了小格格的身子,小格格身子也不安穩著,如今又是雙身子,且不能大意了去。
四爺這會子不好去挪動年甜恬,生怕將年甜恬驚醒了去,這會子便隻能先將景顧勒抱走,用被子將景顧勒裹成一團兒,將景顧勒同小格格隔開了去。
走的時候四爺倒也不忘囑咐珍珠一聲兒,叫人將榻上景顧勒用過的儘數換了去,不能讓小格格碰了。
換下來的衣裳也細細收好,屆時好好的查,許是衣服或是貼身之物還有用,萬不能隨意丟棄或是隨意處置了去。
珍珠忙應下了,這會子便收拾了去,倒也多虧白日裡年甜恬累的狠了,這會子正是睡得沉的時候,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是連珍珠伺候她更衣,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早習慣了的。
身上沒了太多衣物的束縛,年甜恬睡得更是香甜,可四爺那兒著實火急火燎的。
他跑著將景顧勒尋了地方安頓下,這一路顛簸,懷裡的景顧勒竟沒醒一下,他這才意識倒景顧勒有些不對,小孩兒怕不是睡熟了,是壓根兒沒意識了去。
果然,他又是喚景顧勒又是晃的,景顧勒一點兒反應都無,身子也開始發燙了,著實把四爺嚇壞了,這左等右等的依舊不見太醫來,四爺差點兒沒急得落淚。
四爺守在景顧勒身邊兒走不開,這會子隻能再差人去催,右等了一兩刻鐘的功夫,蘇培盛這才帶太醫匆忙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