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奴才在主子身邊兒伺候的時間不長,以前伺候主子的奶娘和丫鬟還真沒給奴才說什麼要特彆注意的,隻是說了幾樣子不愛吃的東西罷了。”
“花生、山藥、芥菜,這三樣且都是主子不愛用的,一口都不吃,不過今兒也沒用著三樣,要說有什麼不同,奴才思來想去的,隻覺得有一處不對,鬥膽說四阿哥和往日不同。”
隻陳進忠這話音一落,四爺當即冷了臉去,直將手邊兒擺的一個花鳥圓肚瓶給砸了去。
“放肆!爺叫你說景顧勒可用了什麼不對的,你個狗奴才左顧而言他,這會子倒是編排起四阿哥了!”
四爺著實惱的厲害,不過這會子雖是發了脾氣,可也不全是對著陳進忠的。
這小奴才一貫的老實,實在犯不著這個時候扯旁的,怕不是真和四阿哥有些許關係呢。
四阿哥因著嫉妒弟弟,連算計他這個當阿瑪的都乾得出來,若是能有什麼機會算計景顧勒,想來更是不遺餘力呢。
再者說,景顧勒這幫子皇孫跪著的偏殿守衛最嚴,一個小主子隻能帶一個貼身的奴才進去伺候,倒也沒聽說有什麼外人進去了。
這些個孩子也是因著次序跪的,景顧勒和四阿哥正是挨著的,若是真有人對景顧勒動手,那四阿哥著實是嫌疑最大的那一個了。
四爺越想心中便越是發沉的緊,且都不消再刨根問底兒的問陳進忠了,四爺心中便已然認定了是四阿哥所為。
不過他這個當阿瑪的且都不知道景顧勒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的,怎得四阿哥就知道了呢?
四阿哥平日裡甚少和景顧勒黏糊在一處,更是幾乎不怎的去小格格那兒請安,小格格和景顧勒身邊兒的人又是再嘴嚴不過的了,倒是不知道四阿哥如何設計又是如何迫害景顧勒的。
四爺不由得輕歎一口氣,扶著桌沿兒無力的跌進椅中。
他雖是不喜歡四阿哥,可總歸是是對著孩子抱著一份希望的,不然也不會特特的將他同耿氏隔開了去,就是盼著四阿哥沒了耿氏的影響,會變好些。
可如今瞧著,這麼長時間了,四阿哥不僅沒有變好,反倒是更變本加厲了,手段亦是更惡毒了些。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四爺著實想不通他那兒來的這麼多心眼兒,哪兒來的這麼多恨,且都說人之初,性本善,且到了四阿哥這兒,倒是性本惡了。
四爺暗自思量了半晌兒,瞧著下頭光著腳跪在下頭的陳進忠,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四阿哥,有什麼不同?”
陳進忠原還忐忑的緊呢,這會子一聽主子爺的話,他立即安心了下來,他什麼都照實了說,可就怕主子爺不信呢。
“回主子爺的話,在奴才看來,四阿哥不對有二,一是主子哭得最厲害的時候,四阿哥溫聲安慰著主子,還挽著我們主子的肩膀,像是抱著似的,著實親密的緊。”
“奴才倒不是說四阿哥當哥哥的不能安慰弟弟,可平日裡四阿哥多是看我們主子不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