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自然也沒有原諒四阿哥的意思,隻是如今對四阿哥的事兒還存著好些疑問,就比如那山藥粉的來曆,為何知道景顧勒不能碰之類的,且都得一一查明了。
到時候但凡涉及此事的,且都不能輕饒了去,四阿哥更是不能放過。
四爺有心想陪著年甜恬和景顧勒的,可如今外頭的事兒已然耽擱不少了,他再陪著年甜恬和景顧勒便不合適了。
若是在給皇阿瑪守靈時不規矩,難免叫人說些個不是,到時候可不僅僅是說他,怕是還有人看不慣小格格呢,故意毀人名聲。
這種事兒自古以來都不少見的,且明明是當君王的不事朝政,下頭的人不敢言,偏要尋了借口怪罪到後宮之中,將其妖魔化,若是最後群起而攻之,那說一不二的君王也不得不低頭。
他可不願意小格格被人說了什麼,如今朝中屬烏拉那拉氏的大臣不在少數,他需得讓烏拉那拉氏當了皇後才能安了人心,可後位他是不打算讓烏拉那拉氏坐太久的。
他心悅小格格,小格格雖是他的側福晉,可他一貫將小格格看作為他的妻,這後院兒上下,在沒有比小格格更適合同他比肩的人了。
這立後不是小事,需得祭告宗廟,昭告天下,因此,為了讓小格格順順當當的登了後位,他需得讓烏拉那拉氏趕緊的“病逝”,更是需得讓朝中覺得小格格賢良淑德、秀外慧中,有母儀天下的潛質。
這便需要時間來給小格格造勢了,除此之外,他自個兒更是得規矩些,總不能每每且都是因著他,小格格才跟著出格。
四爺輕輕的撫了撫小格格還微微潮濕的小臉兒,這會子可不能說了什麼皇後不皇後的話來安撫人,隻得有輕輕抱了抱人,輕聲的囑咐了一句。
“爺若是得空就立刻回來,宋太醫看著景顧勒呢,你莫太擔心了,好生照顧著自個兒,按時用膳,不說為了什麼,隻為了讓爺放心些個好不好?”
年甜恬抽著鼻尖兒點了點頭,這會子倒也想起來四爺沒梳洗沒用膳了,年甜恬也趕緊的囑咐了四爺一句。
“反正如今時辰已經誤了的,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爺便是不洗把臉,好歹用些點心茶水的墊墊肚子,前兒夜裡你剛暈過去一遭,今兒夜裡又沒歇,爺也多顧著些自個兒吧,也叫我多放心些個。”
四爺見小格格終於能稍稍心平氣和說會子話了,這才跟著鬆了口氣,也不急得走了,忙依著小格格的吩咐稍作梳洗用膳,叫人安心了,這才出了門兒。
且過了這一道門檻子,四爺便沒了什麼和小格格在一塊兒的好脾氣了,這會子去乾清宮的路上,便陰著臉問了蘇培盛昨兒審問的情況。
“四阿哥那孽畜到底是如何得知景顧勒不能碰山藥的?”
蘇培盛不敢耽擱,忙低著頭湊近了回話:“回主子爺的話,昨兒奴才審了四阿哥身邊兒的人,亦叫人好好的查了四阿哥平日裡在府上的動向。”
“這一查不打緊,倒是將二格格也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