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笑鬨著好一會兒了,這才正經的說了會子話:“你這會子可餓了?我叫人給你煨著膳呢,多少用些個吧,且瞧你這陣子忙的熬的,臉瘦的都快凹下去了。”
四爺點頭,雖隻是困,不怎的餓,可為了身子,便是不願意也勉強著自個兒:“好,你且歇著吧,穿的這般單薄也不怕凍著了,趕緊的蓋好,爺叫人擺膳就是了。
說是讓年甜恬蓋好呢,可四爺哪兒舍得讓年甜恬自個兒動手的,趕緊的拽著還尚有餘溫的被子將年甜恬裹了嚴實,而後對自個兒就沒那麼細致了,隻隨便拽了搭在屏風上的大氅披上了事,叫了門口的珍珠擺膳。
倒也沒忘年甜恬的發絲還微微潮呢,小格格慣喜歡晚上洗頭,他回回給小格格說夜裡潮著頭發睡不好,回回小格格都不聽,他不忍的多說,隻得叫人細細的給小格格烘乾了頭發才好。
上來的幾樣子小菜和肉餅儘是四爺愛吃的,原還沒什麼胃口呢,可這會子吃著吃著倒是餓了,也是這幾日用膳都敷衍,好不容易吃頓舒坦的,便總想多吃些了。
且看著四爺喝了兩碗湯還叫珍珠給盛呢,年甜恬趕緊的攔住了人:“這大半夜的爺還是少吃些吧,若是吃猛了亦是對身子不好,你若是喜歡,明兒再叫人做便是了。”
年甜恬說著,四爺那筷子還沒停,直又吃了兩小口菜,這才放下:“沒你陪著,爺便是吃了也像沒吃,且都不知前幾日怎得過的,吃了你給備的膳,這才算是又活了過來。”
“吃多了倒也無事,一會兒爺再看會子奏折便不撐了。”
一聽四爺說這個,年甜恬可不樂意了,當即拒了去:“不行,你莫看奏折了,若是真吃撐了便在屋裡走走也好,夜裡不睡,白天總困還得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熬鷹呢。”
“再說了,這殿裡便是再點了燈也不成,看字兒著實傷眼睛,你前兒不是還在我跟前兒嘟囔著眼睛沒以前看得清嘛,今兒又忘了?”
“奏折今兒夜裡看和明兒一早看著實不差什麼,非得熬著,還說宮中要節省些開支呢,你夜夜廢的燭火錢便是頭一份兒要省的!”
四爺不過說了句看奏折罷了,哪承想引得小格格這般說的,當即也不敢再多提看奏折的事兒了,不願惹了小格格生氣。
倒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他今兒才說了讓小格格管宮中節流一事呢,小格格便管到他頭上了。
連皇上都敢管,滿大清怕是都找不到小格格這般重樣兒的,著實囂張放肆又叫人覺得極可愛呢。
“好,爺都聽你的,是爺不對,浪費銀兩了,今兒便鬆快一回,不看那勞什子奏折了,爺聽年娘娘的話。”
且再年甜恬麵前,四爺正經不了一刻鐘,一貫的嬉皮笑臉,極愛逗年甜恬,看著年甜恬或羞或惱或急或笑的樣子,四爺就極開心。
四爺邊在殿裡走動些個邊和年甜恬說著話,等年甜恬頭發乾透了,四爺還饒有興致的給年甜恬通頭發,給人編了個大辮子,玩了好一會兒,年甜恬都不住的打哈欠了,兩個人這才趕緊的吹燈歇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