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就是十多年了,爺都沒認出來你,隻是覺得你著實潑辣又熱心腸,有趣生動的撥人心弦,直到你哥哥們都來了,爺這才同你和小時候的那小團子聯係到一塊兒。”
“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爺沒再聽過你叫哥哥,倒是討了你叫我一輩子的爺,一輩子的夫君。”
年甜恬還不知道以前有這段兒往事呢,這會子聽得有趣,更是臉紅。
四爺末了一句一輩子的夫君,著實叫年甜恬心動的不行,可比四爺先前故意說的幾句甜言蜜語好聽多了,惹得她一陣兒心熱臉紅,好一番羞臊。
年甜恬這會子也顧不得給二哥回信了,起身慢慢扶著腰挪到四爺跟前兒,把人遞過來的手放到自個兒後腰上,年甜恬順勢攏住了四爺的脖子,紅著臉衝人羞怯的喚了聲兒。
“哥哥,胤禛哥哥,當年我是這麼叫你嗎?”
冷不丁的聽小格格這麼喚了他一身兒,四爺的臉騰的紅了,眼神兒都挪不開小格格的芙蓉臉,心跳飛快,恨不得衝出胸膛,儘送給麵前的人去。
且彆看小格格給他生了一個,肚子裡又揣了一個了,這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的還是叫他不住的悸動著,小格格月份兒大了,他不舍得亂來,隻得好好品品哥哥這倆字兒了。
好一會子,四爺抿了抿嘴唇兒,才笑著對年甜恬來了句:“雖是這般叫我的,可怎得變味兒了?甜得不像樣。”
這二人且鬨著,你一句我一句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說。
在外間兒說話瞞不大住聲音,這耳畔軟語便時不時的順著門窗縫隙飄到外頭,直叫門口廊下守著的珍珠和蘇培盛臊得不輕,且忙不迭的站遠了好幾步,似是還能感覺到這叫人牙酸的話呢。
說了好一會子話,都該歇了的,年甜恬這才想起來給二哥寫信過去,言語間叫二哥好生注意安全以外,還似有些個埋怨,怨二哥不惦記小妹了,如今再過倆三月她就該生了,二哥也不關切一句的。
寫完了信,四爺還問年甜恬要了個荷包,給年羹堯裝了一小卷子銀票,隻兩張一百兩的,小錢而已,權當打趣罷了。
這荷包也給年羹堯留個念想,上頭繡得四不像的花樣子一看便是小格格繡的,且都不消得特意點出,年羹堯定然能看得出來。
這般弄好了,四爺才叫了蘇培盛來,讓人好生裝好了,連夜送去,萬不可耽誤一點兒。
且吩咐完了,四爺和年甜恬這才梳洗歇了,說說笑笑的睡了去。
如今宮中沒有德妃興風作浪,十四爺那兒也被年羹堯死死的盯緊了,一時間甭管宮裡還是前頭大營,且都安穩的很。
前朝政務也逐漸進入正軌,四爺雖還是忙碌,可顯然比前一陣子日夜不休的好了不少。
後宮之中亦然,如今都不消得太後娘娘給年甜恬多撐腰什麼了,下頭人且都不敢造次,事事以年甜恬的意思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