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爺身份不同以往了,是真龍天子,這陪著她生娃不打緊,萬一以後大清有點兒災有點兒患的,豈不是儘怪到她頭上了。
這兒的人全是唯心主義有神論者,一點兒小小的苗頭就能傳得滿城風雨,一點兒小小的不能理解的自然現象就當作是神跡。
平常人家都沒有當家的爺們兒陪夫人生孩子的,更彆說皇上了,行為舉止更是不能出格兒的、、、、、、
年甜恬且還沒想完呢,忽得臉上微微一熱,是四爺將手掌貼了上來,輕輕的撫著她的臉,一雙眼睛也極認真溫柔的瞧著她。
“甜恬瞎想什麼呢?爺是這天下人的皇帝不假,可爺隻是你一個人的胤禛,答應了你的事兒爺從沒食言過,就算不依著規矩又能如何,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又能如何?”
“爺是皇帝,不是擺到上頭叫人瞧的花架子,爺想做的事兒還容不得旁人來置喙,掌握不了臣子的皇帝才會忌憚害怕下頭人的三言兩語,有本事的,當皇帝的讓下頭人說一,下頭的人就不敢說二。”
“不僅是爺不怕,爺更不叫你害怕,不叫你家裡跟著受了旁人的指點,放心吧,爺都為你打算著為你安排著呢,定然叫你天天都高高興興、踏踏實實的。”
四爺隻這麼三言兩語的一說,年甜恬的心就忽得平靜了下來,再沒什麼好擔心了,雖是不知道四爺如何替她打算呢,言語間有些個未儘之意,可年甜恬就是安心了,也不想多問了,且受著四爺給的好。
“胤禛,你也對我太好些,都要把我慣壞了。”年甜恬麵上又恢複了笑容,倒也還含著點兒難為情,為剛剛自個兒瞎想不好意思著。
四爺也不由得笑,抱著小格格怎麼都抱不夠似的,有把懷裡的人稍稍攬緊了些:“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我若是對誰好一點兒,你怕是得一盤子掄我腦袋上,我太害怕了。”
當初被四爺瞧見她跟人打架的事兒算是過不去了,年甜恬羞惱的不行,剛剛心裡還對四爺滿滿的感動呢,這會子是真想掄四爺一盤子。
兩個人且鬨騰了一陣子,末了還是四爺先軟了話,先賠了罪,這才哄好了年甜恬,且叫小格格陪他小憩一會兒,一會兒用了午膳他就得回乾清宮去。
夜裡也不能在年甜恬這兒留宿,得回養心殿住著。
先前宮裡各處都沒安置好呢,他同年甜恬住在一處也有借口可尋,如今各處都安排好了,他倒是不好在後宮留宿了,如今還在為皇阿瑪持服呢,且得規矩些,敬著些。
年甜恬也沒再鬨,倒也知道四爺累著呢,原批了大半天奏折了,好不容易得了一會子空兒,正好她來給四爺送些個補湯來,原想著不打攪,將東西給蘇培盛了就走。
正好四爺歇會子,她便進去陪人說說話解解悶兒,可話還沒說兩句呢,下頭人便來報永和宮的新舊兩個主子鬨起來了,德妃不依不饒的,四爺不去怕是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