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知怎得了,這額而瑾看奴才和弟弟尤為不順眼,因著奴才和弟弟想專心學問,故而一直沒有理會,這便莫名傳出來奴才和弟弟目中無人的傳言。”
“外人說什麼便說什麼,便是辯解也沒用,奴才和弟弟依舊不理會著,直到去年戰事迭起,阿瑪也做了將軍,旁人便待我們兄弟倆格外不同,有追隨的,有捧的,更是有看不順眼的,額而瑾素來同我們不對付,如今更是帶著一幫子人無事生事,日日尋我們兄弟麻煩。”
“起先隻是言語上你來我往些個,後來趁著奴才不在,他們竟借故毆打了富哥兒,說富哥兒對他們出言不遜了,富哥兒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然暈了過去,一臉的血。”
“瑪法和瑪瑪年紀大了,家裡大伯、阿瑪、叔父都不在,唯奴才這個男兒能擔得起來,奴才沒敢叫家裡知道富哥兒的情況,便隻趕緊的帶著富哥兒去瞧了病,將人安置好了便尋了額而瑾理論。”
“可額而瑾一點兒不覺得自個兒錯就罷了,開口便是辱阿瑪和姑母,說阿瑪儘是靠著姑母的裙帶關係才得了如今的官職,說阿瑪是鑽營投機、趨炎附勢之輩。”
“額而瑾說奴才阿瑪的話依然是難聽至極,如此還不夠,還說、說、姑母、、、、、”
那詞兒年熙說不出口,更是當著姑母的麵兒不願意說,這會子憋屈的直掉淚,即便是將額而瑾打得半死不活,亦是不覺得解恨。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年熙便是不說明白年甜恬也想的出來,這會子倒是難得的平靜,隻是心疼年熙和年富兩個孩子罷了,且緩緩起身走到年熙跟前兒,握了握年熙的肩膀安慰著。
甭管用的方式對不對,這孩子護著她護著他阿瑪就是個好的、孝敬的,著實不該被人逐條逐字的指責,更是不該這般憋屈的跪著說話。
“熙哥兒,姑母受得住,沒什麼不好說的,想來不過是說我紅顏禍水,蠱惑主子爺什麼的,姑母還聽有人說我是什麼精怪轉世,日日吃人精魂呢,我日日當樂子聽的,一點兒沒動氣。”
年甜恬這一番話著實叫在座的心驚心疼,四爺更是聽不得年甜恬說這個,氣惱下頭人胡言亂語之餘,他簡直心如刀絞,亦是沒想到年甜恬竟聽說過這些,他原以為瞞的足夠好的。
四爺忙起身攙扶著些年甜恬,想叫人坐著些說話,年甜恬卻是沒動,隻輕輕撫著年熙的肩膀,叫人哭痛快了。
接下來的事兒且不消年熙再細說,年甜恬便也能知道個大差不差的,想來是年熙聽那額而瑾這麼說當即便惱了,直接打了人去。
額而瑾不敵,便散播謠言,儘說年熙的不是,也怪年熙打了人也沒消氣,怕不是當著好些人的麵兒直放言不放過額而瑾的,這才更是印證了謠言,愈傳愈烈,叫人一狀告到禦前。
說來彆看年熙長得高大,可算起來如今也才不過將將十四的年紀,成日裡儘悶頭讀書習武去了,要說算計人,還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