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隻一用力,那傷口又涓涓的冒血,年法堯和張太醫都慌了,趕緊的又把人摁會榻上。
張太醫又氣又急,他知道定西將軍是大清的巴圖魯,可也沒見過這般倔的巴圖魯,明明這傷不在張太醫身上,卻是叫他急得胡子都跟著顫顫。
“將軍您躺好吧!您若是再逞強,怕是整條胳膊都保不住的!您不知自個兒已然燒了好幾日了嗎!您若是就這麼出去了,微臣保證您騎馬走不出二裡地便得暈過去從馬上跌下來。”
“您跌下來事兒小,可您是主將,主將不成,必會影響士氣,微臣不懂行軍打仗,這道理您該懂的!”
張太醫氣年將軍不好好護著自個兒的身子,更是氣自己沒有那妙手回春的精妙醫術,也不知那砍傷年將軍的刀上沾了什麼,雖不是毒,卻也厲害,兩日的功夫便化膿了,刀口周圍的肉都跟著爛了。
他隔兩日便得拿著薄如蟬翼的柳葉刀給年將軍刮去腐肉,用烈酒衝洗,已然不比那刮骨療毒差什麼什麼了,虧得年將軍忍得住,一聲不吭的,這若是再換過人,便是不要這胳膊了,也不想受了這非人承受的痛。
好在這般醫治也能瞧見些效果,這兩日瞧著那傷好了許多,雖還是有些發膿,但腐肉卻是不多了。
可若是不細細清、不細細地養身子,年將軍那胳膊還真不一定能恢複如前,又因著失血多了,一連燒了好幾日,脈象也跟著虛,元氣也傷了的。
若這時候再叫人逞強,讓年將軍毀了身子去,他張太醫也沒臉回京述職了。、
年羹堯倒也明白張太醫的話,可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隻因著他的胳膊拖累了大軍,連累了好些將士們喪命,他良心著實煎熬,實在過不去這個坎兒,用一條胳膊來換將士們的命,倒也值了。
正當年羹堯又要勉強的時候,忽得有人掀了簾子進來,年羹堯不必抬頭,隻聽著那腳步聲兒便知道來人是誰。
“延信,我不跟你算舊賬了,你且趕緊的點兩千輕騎繼續急行軍,若我估算不差,想來急行不過半日的功夫便能追上準格爾部餘孽,我今兒晨起出來瞧了,地上的馬蹄印已經很是新鮮了。”
“不能等他們休整好了選出新首領,屆時他們士氣大振,怕是咱們不占地利要吃虧的。”
延信端著碗紅糖水進來,坐在年羹堯的榻沿上也不見著急,還細細的給人吹著紅糖水,等著年羹堯說完去。
“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的把這紅糖水喝了,紅糖難得,我這是騎馬在外頭尋了一天了,才給你弄來了這麼點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