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的秋月也想不明白,可為了自個兒的前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蹬了鞋坐到了二阿哥的榻沿兒上。
“秋月定然好好的伺候爺,瞧爺的眼睛裡儘是血絲,想來是累得不輕,要不秋月給爺按按頭肩鬆快鬆快,您歇著也舒坦。”
二阿哥哪兒能不應下的,總歸在自己屋裡呢,自是不必拘著規矩,放肆些也無妨,便直往裡躺了些,叫秋月坐過來,也方便躺好了叫人給按一按,他昨兒夜裡幾乎沒睡,這會子太陽穴都隱隱疼著呢。
秋月一點兒一點兒的得寸進尺,二阿哥也有意縱容著,且等著時辰到了,外頭小高公公該叫二阿哥起身去上書房了,且推了門進去一瞧,小高公公差點兒沒驚得叫出聲兒來。
秋月這賤婢竟爬阿哥的榻了!
雖是主子和秋月身上的衣裳還都好端端的,可那手拉手抱在一起的一樣子也著實不堪入目,更是壞了大規矩了,這若是傳出去了,秋月死不死的不論,二阿哥定然是要被萬歲爺重重責罰的。
小高公公死死的捂著自個兒的嘴不敢叫出聲兒來,生怕將外人招過來了,這會子心中且氣惱著,說來二阿哥屋裡隻兩個小丫頭,隻伺候茶水、鋪床的,且都年紀不大。
他平日裡看著秋月和秋水背著人帶個花兒描個眉的也沒在意,隻當是她們都是愛美的年紀,且在主子跟前兒規規矩矩的就是了,都是這泊靖齋的奴才,和和氣氣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沒想到就是他這和和氣氣叫秋月這賤丫頭鑽了空子去,一個沒注意,竟是叫人勾了二阿哥去了!
若他隻效忠於二阿哥也就罷了,偏小高公公當初是受了齊嬪娘娘的吩咐來伺候二阿哥的,平日裡倒也不隻是伺候阿哥的差事,還得幫齊嬪娘娘好好看著孩子去,斷不能做了什麼逾矩的。
秋月這一歪了心思不打緊,叫人知道了毀了二阿哥不說,怕是屆時萬歲爺或是齊嬪娘娘追起責來,他也落不到好處,原以為來伺候二阿哥是極有前程的活兒呢,可沒想到前頭的路還沒有奔頭呢,反倒叫人連累了去!
小高公公越想越惱,這會子直咬著牙狠著手,拽著秋月的頭發便將人拉扯到地上了,且不等著秋月痛呼出來,小高公公便壓了上去,死死的掐住了秋月的脖子。
既是這禍害做了錯事,那便得及時止損,死一個小丫頭罷了,卻是能保住他的前程,能保住二阿哥的前程,這買賣可不虧!
秋月奮力掙紮著,可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哪兒掙得過年富力壯的小高公公去,打也打不走,踢也踢不住,且沒一會子,秋月的臉和嘴唇便由紅轉紫了,掙紮的力氣也越發的小。
眼瞧著秋月瀕死,小高公公麵上已然露出猙獰的笑了,二阿哥卻在著緊要關頭猛然清醒過來,顧不上怒斥,直一腳朝小高公公踹了過去。
十成十的力氣正踹中小高公公的頸側,小高公公突受一擊隻覺眼前一黑,而後脖子上又傳來一聲兒劇痛,隨著鬆了掐秋月的手去直朝一旁倒了過去,頓時以頭嗆地,差點兒沒直接暈過去了。
“你個大膽狗奴才!竟敢當著爺的麵兒行凶殺人!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