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要黑了,咱們去哪兒啊?”
四爺朝年甜恬笑笑,也不多說,隻趕緊的催著一旁的翡翠,讓人給她們主子換身男子的衣裳去,趁著小格格收拾打扮的功夫,他也好生將濕發擦擦,亦是叫蘇培盛伺候更衣,換了身兒尋常的。
四爺不僅換了身兒銅錢暗紋的衣裳,另還叫蘇培盛給他嘴唇上頭粘了胡子,平日裡戴慣的玉扳指和玉佩也統統換了,暴發戶似的在手指上戴了兩個金的一個玉的戒指,發鬢還上抹了些白。
如此一打扮,瞧著老了十歲不止,四爺通身打扮像是個暴發戶似的,偏手上還拿著一文雅折扇,如此不倫不類之下,便更像是一夜暴富氣質還沒跟上來似的。
年甜恬打扮停當了一出來,差點兒沒認出來眼前這人就是四爺,繞著人看了好幾圈兒,越看越是想笑,也是鬨不明白四爺這是玩的哪一出了。
“爺今兒扮的是暴發戶嗎?做什麼生意的?打算去哪兒消遣?怎的我越瞧越是像人傻錢多的那一類啊。”
年甜恬笑著不僅是鬨不明白四爺玩哪一出呢,更是不明白四爺給她的定位是什麼,今兒她也是男子打扮,兩個人若是在大街上還手挽著手,那可就太招眼了,不知道的還當時哪位爺拉著自個兒的兔兒爺出來遊街了呢。
聽著小格格這句人傻錢多,四爺亦是忍不住笑,抬手給小格格戴上涼帽遮遮頭發,叫人把小格格的臉抹黑了些,這才湊過去小聲兒給人解釋一句。
“爺要帶你去個咱們都沒去過的地兒,出去了可彆叫爺,叫四哥就成了,你是我小弟,咱們從思州來的,做炭火的生意,不過些個事兒不消得你管,爺帶著你見個人去,你隻管吃吃喝喝便是了。”
四爺這麼一說年甜恬可就收不住思緒了,一個勁兒的興奮著,且不知四爺這是冒了誰的身份又去帶她去辦什麼事兒呢,隻怕不簡單,頗有些入虎穴逮虎子的感覺。
年甜恬好奇的不行,一路上拉著四爺又是問這個又是問那個的,四爺卻是多個一字兒都不肯說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任年甜恬胡亂猜去。
馬車晃晃悠悠行了三四刻鐘,年甜恬便也嘰嘰喳喳的纏了四爺三四刻鐘,後來見小格格說得忒離譜了,四爺這才輕輕捏著捏小格格的鼻尖兒去,給人透露了幾個字兒去。
“咱們其實在這炭火生意下頭還有一道身份呢,今兒想見咱們的人是想從咱們手上買大量鐵和銅的,冶鐵冶銅能作甚,你且好好想想吧。”
便是說了四爺也不點透了去,任由年甜恬自個兒琢磨著,待馬車停穩了,他不消得外頭人伺候著打簾便自顧自的下來了,亦是不去扶年甜恬,隻當年甜恬是個皮實的小子,叫人自個兒踩著小桂子的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