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不過一日的功夫罷了,我晨起又聽到另外一種說法,說十四爺是被年大將軍逼走的,因著手頭兒沒兵權,十四爺架子又大,便在軍中頗不受人待見,這才心中不忿,臨陣走了,故意丟給年大將軍一個爛攤子去。”
兆佳氏稍頓了頓,喝了口茶這才繼續跟年甜恬說:“我細琢磨了,隻覺得這說法也不對,明麵上這話好似再說年大將軍的不是,可明眼的想想就知道,年大將軍是臣,守得是愛新覺羅家的江山,十四爺是主子,沒得主子將自家的地方拱手相讓的道理。”
“可偏如今十四爺臨陣脫逃,叫人怎麼瞧這人都像是懷著異心似的,這說法一出來,坊間對十四爺說的話便更難聽了呢,說十四爺為了傾軋朝臣,便是連大清的疆土和百姓都不顧了,直接放任準格爾部來犯,末了還是年大將軍帶兵抵抗的,差點兒因此受了重傷呢。”
兆佳氏痛痛快快的說了將心裡話儘吐露了出來,可這會子說完了才覺得自個兒最後一句甚是不妥,年大將軍可是年甜恬的親二哥,親二哥被十四爺差點兒害了,年甜恬若還能坐得住就怪了。
便又忙拉著年甜恬補救一句,直言坊間傳聞做不得真。
年甜恬雖是知道這事兒很有可能是四爺和二哥計劃中的一環,可這會子聽說二哥受傷的消息,且不論真假,她心裡還是極其擔心掛記的,眉間微微蹙著,瞧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坊間可不好妄議十四爺的,且都如此風言風語了,想來這事兒定然是做不得假了,至於我二哥,我現在唯能多給他在佛祖跟前兒燒兩柱香了,隻盼著他一切都好。”
兆佳氏輕歎一口氣,這會子倒也著實愧疚,且拉著年甜的手賠不是著:“都怪我這張嘴在你跟前兒口誤遮掩慣了的,不該跟你胡唚著些惹得你擔憂,你二哥定然都好呢。”
“我也是說糊塗了,昨兒還聽得我們爺說十四爺跑了,年大將軍尋了一日都沒尋著,你二哥若是真有事兒,哪兒還能叫他親自尋人去?”
說到這兒了,年甜恬倒也是這會子才隨著兆佳氏繞過來這個彎兒去,且光顧著聽人說了,便是連想都不想便跟著人的話跑了,想想倒也好笑,害她白擔心一遭!
“是這個理兒,我倒也是儘聽你說去了,儘信了你,且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以後你再說什麼我且得用些心去了。”
年甜恬笑著了自個兒一句,二人便又說了些旁的,東家長西家短的些個八卦倒也有趣,年甜恬久在宮中,著實沒兆佳氏社交廣些,日日且就指著人給她說的八卦解悶兒呢。
且沒說一會子呢,四爺和十三爺便來了,二人皆是繃著臉來的,且一走到跟前兒來,不等著年甜恬同兆佳氏給他們見禮,四爺對著年甜恬劈頭蓋臉的便是一句訓斥。
“禎妃你好大的膽子!朕臨走時千叮萬囑你,必得依照著太醫的吩咐的讓太皇太後娘娘靜養,你竟不顧太醫和朕的意思還執意拉太皇太後娘娘出來!”
“你平日驕縱也就罷了,如今竟連朕的話都不管用的不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