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不敢托大,忙謝了四爺的關切這才回了:“回萬歲爺的話,臣雖是等得時候久了些,可著實收獲頗豐。”
“那莊子確實是八爺藏匿兵力武器的地方,不過人手並不多,武器卻是不少,裡頭兩處火器庫,臣細數了,光是大炮便有八門,一旁還有幾門零散未組裝起來的,臣估算些個,隻怕若叫人再組裝起來少說還得再添兩門大炮去。”
“火銃四箱,彈五箱,約莫能配備出一支百人的火器隊去,如此人數雖是不敵臣帶來的神機營兄弟們,可也著實不能小覷,但凡那頭的大炮一響,下頭兄弟們見識過,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就怕園子裡的主子和奴才們慌亂,屆時若失誤傷便不好了。”
“臣想著明兒再挑幾位神機營的兄弟們走一趟,他們最是熟悉大炮和火銃的了,既是知道他們的準備,定然是要做一做手腳的,雖是不敢保證八爺九爺是否還有旁的準備,可至少能減少些個損傷。”
四爺點頭,將手邊兒的茶水直遞給年羹堯去,跑了那麼久滴水未進,年羹堯一開口,嘴唇都開裂流血了的。
“是該動些個手腳去,原粘杆處的便探聽到老八老九私造火器的消息,朕便叫人一直準備著,造了一批啞槍啞彈,大炮怕是不好動,你便隻帶著人將那箱子裡的炮彈換了便是,倒也不必換完,給人留些個真的。”
“若是防備頗嚴不好替換,炮彈不換也罷,隻換了槍彈也使得,這槍炮無眼,老八老九到底也忌諱著,那日他們自也在大殿上,弄些個炮聲來到底用作恐嚇罷了,對準不了大殿的。”
年羹堯小口小口啜著茶,不時點頭應著,君臣二人又細說了些個京郊布防,直待天微微亮了,這才差不多都說完了。
一道用了早膳,四爺去偏殿歇會子便也沒叫年羹堯走,且叫蘇培盛在他寢殿內給年羹堯擺了張軟榻,以示關係親近。
年羹堯並不覺得為難,能被萬歲爺如此親近著自是滿心的榮耀,當即還替了蘇培盛的活兒,服侍著四爺,兩個人少時關係就親近著,如今雖是身份轉變,可拋開談論公事,私下裡卻是沒太多隔閡的。
這會子給四爺解著玉帶,年羹堯還著實忍不住笑笑,忽地想起來以前侍奉四爺的時候了:“臣忽得想起來十多年前臣和大哥陪您一道釣魚的事兒了,且都怪臣年紀小不老實,竟不住的晃小舟取樂,末了害得您和臣的大哥落入水中,奴才真真是嚇壞了。”
“您卻不怨臣,隻罰臣伺候您更衣便是,偏臣笨手笨腳,連更衣的活兒都不會,還將您衣袖給扯破了,現下想想還著實汗顏。”
經年羹堯這般一說,四爺倒也想起來些個舊事了,那時候年羹堯才十四,他反倒是和年希堯更熟些,原他也隻是約了年希堯罷了,可年羹堯恰巧下了學,便也跟著來了。
那時年羹堯正是皮實的時候,說話也沒規矩,雖是一口一個四爺叫著他,可那語氣分明是沒什麼疏離的敬意,喚朋友似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