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寫完這句,見小妹看清楚了,便直接用衣袖抹了去,半分痕跡也不留的。
年甜恬心下意外,不過倒也知道輕重,見狀也跟著二哥演:“二哥你這是說甚!萬不能說了這般喪氣話,萬歲爺是我的夫君,你是我哥哥,我且都離不開你們,儘希望你們好好的,我原就提著心呢,聽了你這話更是安心不了了。”
‘給了的,二哥怎知?’年甜恬如是寫道。
年羹堯心下頓時了然,朝年甜恬一笑,手底下龍飛鳳舞的寫著:039既是試探,何不做全套,不過並非猜忌,你且安心,一心侍奉萬歲爺便是,福氣是享不儘的,也莫操心我,我亦會做了忠臣,隻怕隔牆有耳,你萬分小心著。’
“安心吧,彆的不說,你見識過二哥的本事,二哥又出門打仗曆練了一年了,在武藝上還是頗有些自信的,定然能護得萬歲爺和自己的周全,反倒是你,帶著五阿哥和六阿哥回宮,二哥心中總是不安穩的,若見不妥,二哥到底是希望你以自個兒和阿哥們的命為重,隻有人好端端的便能想出解決事兒的法子,若人沒了,便什麼都沒了。
說罷,年羹堯一抹桌上水漬,輕輕伸著指尖兒點了點小妹的手背,二人十足默契,不再寫畫旁的,隻管閒聊著,到底是一年未見了,兄妹倆便是不裝也有說不儘的關切話,一道用了午膳,年羹堯甚至又窩在椅上小憩了半個時辰才走。
年羹堯在小妹跟前兒自然是極其自在的,便是窩在椅上也比睡在萬歲爺跟前兒來得安心,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他竟睡得熟得很,隻是到底顧及著男女大防,更是顧及著萬歲爺的眼線,便是屋裡這會子有阿哥陪著他亦是不好多呆。
這若是在自個兒家裡,小妹叫他躺外間他便躺外間了,一點兒不客氣的,到底是一夜未眠了,他才不委屈自個兒呢。
不過年羹堯這頭安撫了小妹,可瞧著五阿哥卻是個心思深沉的,許是也知道了這事兒,待他臨走時,五阿哥竟悄悄拉著他,想要了他的貼身匕首去。
這東西年羹堯可不好隨意給了阿哥去,問小孩兒為什麼想要,景顧勒猶豫來猶豫去的,這才說是想保護額娘和弟弟。
因著小妹的緣故在,年羹堯待妹妹的孩子也自有一份天然的親近和關切,知道著孩子是個一心孝敬的,年羹堯自是心軟,好一番勸慰,可到底是沒能耐得住景顧勒求他,年羹堯便隻得給了去,再三說了不能隨意用,小心傷著自己。
景顧勒自是連連保證,插在了自己的靴邦上,給舅舅比劃了兩下,年羹堯這才相信景顧勒是懂些許粗淺武藝的。
再三同妹妹和阿哥們告辭,年羹堯這才悄然順著牆根兒溜走,這會子少不得再去見了萬歲爺,一來為謝恩,二來便是將他給了五阿哥利器的事兒稟告了去,阿哥金貴,且不能因為他的心軟出了什麼事兒去。
四爺知道了倒也意外,原想叫蘇培盛再將那匕首要回來的,可想想便也做罷,隻管叫蘇培盛再從庫房裡挑幾把匕首賞給年羹堯去,習武之人慣是珍惜自個兒手中的器物,如今年羹堯將自己貼身的匕首給了景顧勒,手頭兒沒個防身的可不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