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軀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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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能感受到喜怒哀樂的心臟。
“老師……”安戈涅艱難地抽了口氣,喃喃,“好痛啊……”
艾蘭因是什麼反應,有沒有反應,她不知道。
黑暗的簾幕降下又收起,安戈涅望著休息室牆上的時間投影發怔。
零點剛過。
“祝你新的一歲能實現所有願望。”
聽過一遍的平實祝福響起。安戈涅謔地看過去,提溫揚了一下眉毛,她的表情顯然讓他意外。
他隨即笑著擺擺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啊……”不論體驗多少次,做出反應都會需要至少一拍時間。
“身為主角的你今天大概會很忙,我的禮物也很可能淹沒在你腳邊禮品的海洋裡。所以我想,彆的戲份搶不到,我至少要當給你第一聲生日快樂的人。”
一樣的話語,一樣的表情,片刻前還那樣鮮明的痛覺已然消失。然而正是這份欠缺的空白提醒安戈涅,她又陷入了怎樣詭異的境地。
這一次的死亡是痛苦的。
如果無法回避,她就要第一次第二次地感受相同的苦楚。安戈涅攥緊雙拳,手指比掌心還涼。
“表情好僵硬,我的祝福原來有那麼糟糕?”提溫轉而眯了眯眼,戲謔的口吻淡去,“想到什麼了?還是突然不舒服?來,先坐下緩一口氣。”
安戈涅坐回休息室原位,任由提溫倒了杯熱飲料塞進她手裡。
“你先冷靜一下,準備好了再和我說。”語畢,提溫就安靜下去,和她隔了一個身位端坐著,隻用餘光確認她的狀態。
比起一味的關切,這種態度讓她更快平穩心神。
先整理已知的事實,辨彆可能有問題的節點,再想辦法應對。她在心中重複了兩遍。
“提溫。”安戈涅沒有側首,隻是看著自己的手指集中注意力。
“我在聽。”
“如果我說,我忽然有不好的預感……”她收聲,覺得自己的說法實在荒謬。但直到剛才她和提溫都在這間休息室中,根本沒法解釋信息的來源。
即便直接坦白她剛剛死了一次,恐怕也很難有人相信。
提溫多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淡然答道:“預感未必就是不可靠的。
“有一種解釋,所謂的預感和直覺是潛意識運作的產物。人類大腦捕捉信息的能力至今未能完全量化。再微小的信息,比如他人的表情、肢體動作,又譬如掠過眼前的字符和畫麵,雖然一般人並沒有主動將這些東西‘記住’的意識,但潛意識會持續對這些信息做出分析處理。
“從中得出的結論在人的直觀感受中,就被稱作預感。所以,能不能具體說說你的預感?”
安戈涅和他對視須臾,一咬牙:“現在離開這裡,我會有危險。”
提溫還沒作答,安戈涅身上佩戴的終端震動,她低頭一看,臉色又沉下去:
來自行宮秘書官。
如果說剛才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那就是這通關於舊王生日賀禮的通訊。
“不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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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你在懷疑我什麼?”
安戈涅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在考慮你希望我死的可能性。”
對方有些訝異,但還是平和地問:“所以你的結論是?”
“說不通。”
金發青年表情一瞬有些複雜:“感謝肯定?”
安戈涅的思緒已經跳到了彆處。
“有沒有可能借通訊判斷我的所在坐標?”她忽然很慶幸眼前是個通訊技術方麵的專家。
“如果是走普通光網渠道的通訊,有被破解的可能。但你的通訊應該都有額外的安保……”提溫驀地止聲,眉心微蹙,“如果掌握了和你建好的加密通訊渠道,利用通訊追蹤收發終端的地理位置,是完全可能的。”
安戈涅差點甩手把終端扔出去。
提溫見狀出言安撫:“任何知道聚會信息的人都知道你在這棟建築物內部。闖進聯盟使館是嚴重的外交事故,隻要不是瘋子都會稍微考慮後果。
“反抗軍的人已經走了,不然可以麻煩他們護送。保險起見,你先留在這裡,等天亮確認安全後再說。要不要和艾蘭因聯絡?”
說著他變戲法似地摸出一個備用終端。
“我確認一下外麵的安保情況。”
給艾蘭因的通訊過了片刻才接通,對方可能在思索這個知曉他私人聯係方式的陌生賬戶是誰。
“哪位?”
“是我。”
艾蘭因一怔:“怎麼換了個匿名賬戶?”
“我還在使館,情況有點不對勁,儘快派人過來接應。”
“好,我——”
通訊戛然而止。
下一秒,整座休息室陷入黑暗。
“怎麼了?”安戈涅的呼吸變得急促。
“有意思,”投影的冷光映在提溫的臉上,他尖刻的微笑一瞬間有些失真,“整個片區都斷電了,包括信號塔。很不幸,這座使館的安保是全電子係統,而獨立備用電源啟動需要二到五分鐘——”
他收聲,側耳傾聽一秒,從外套內摸出把激光手|槍。
認證通過,槍身閃過冷藍色的幽光,槍口抬向門邊時金發青年的麵容被短暫點亮。他沒有多餘的表情。
“有客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