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獸族和人類的戰爭起源,就算花間詡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出去野的人也略有耳聞。
起初,一個人類商人在某處洞穴裡發現了獸群,這些獸有人類的特征,而且智慧超群。
商人從裡麵窺見了商機,把山洞的獸群全都圈養起來,拿到地下
黑市裡去買了。
沒人知道這些獸群的真正來曆,隻以為是商人培育的新品種,超智慧獸寵在人族流行了好一陣。
進入上流人群的獸寵還算好運,留在地下黑市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用來當做鬥獸樂子,乾苦力的工具,毫無尊嚴地被人使喚著。
獸寵流行還沒到幾個月,就有更強壯的獸族找上門來,那些獸人和被圈養的獸寵完全不同,普通機械裝甲都突破不了他們的體表防禦。
那些獸人闖進來,就是災難。
原來商人在洞穴裡發現的獸群,都是獸族留在那裡的老人和孩童。
成年獸人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回來後發現他們的家人不見了,找遍大陸,才發現都被人族當成了寵物。
這可把傲氣寫在骨子裡的獸族惹怒了,一怒之下將整個黑市給端了。
好巧不巧,那時候人族正在那邊舉行機械科技大賽,裡麵彙集了各種新前沿的機械造物,那些造物也在那場動亂當中被獸族毀了個徹底,給人族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於是,一場維持了四年的人獸戰爭就這樣轟轟烈烈地展開。
值得一提的是,那段時間花間詡一直在大陸亂走,待他回家後,才發現人族又和不知名的種族打起來了。
為什麼要說又呢,因為在發現獸族之前,人族還和惡魔打過仗。
就像每個故事裡都有一個反派,惡魔在這個大陸就是這麼一個惹是生非的存在。
人獸兩族都深受其擾,不過也依仗惡魔的不乾人事,為了共同抵禦惡魔,人獸種族握手言和,該賠償的賠償,該資源交換的資源交換。
隻是人族是戰敗族,在單方麵的賠償和給予資源罷了。
這麼一想,被商人圈養的獸族幼崽裡,搞不好就有剛破殼不久的雲琥。
這樣就說通了雲琥為什麼說著一口流利的人族語言,戰場上以虐殺人族為樂,還對鈴鐺如此排斥。
裡麵也有說不通的地方,雲琥表現出的仇恨,已經脫離了被人族奴役的程度,總感覺裡麵還有什麼事是花間詡沒猜到的。
想著,花間詡的思緒又偏轉了,話說雲琥明明才破殼四年,就從一個小孩變成了一個成年人,到底是怎麼長的?
花間詡對獸族的成長過程報以敬畏,撕下最後一塊肉嚼吧嚼吧吞進肚子裡。
吃完東西,花間詡在洗浴上犯了難,這是獸人的聚落,每個建屋都按照主人的習性建造。
比如雲生珀這種鳥類,洗浴隻需要銜幾串清水,逐一清洗羽毛就行了。
但人族,不說洗澡間大浴缸吧,幾桶水總是要有的。
花間詡對著房屋外麵一長條的竹子流水發愁,難不成要抹黑去河邊洗澡?
沙丁丁從房子裡麵探出頭:“殿下,我做了一個浴缸,您要來試試嗎?”
花間詡:“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選擇,就是把你給帶上了沙丁丁!”
沙丁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真的嗎
?”
時間還早,外麵燈火依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上不去床,花間詡支起畫板,回想白天看到的風景,筆下生風,沒過多久,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
沙丁丁住在雜貨間,機械就是這點好,隻要帶幾個統一配件,就能隨意組裝成任何東西。沙丁丁白天受了一大堆驚嚇,拚完床鋪倒頭就睡了。
花間詡專注地作畫,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抬頭才發現外麵黑成了一片,不知道多晚了。
雲生珀回來看見花間詡還在下麵:“不困?”
花間詡指了指頭頂的床:“上不去。”
雲生珀沉默了一下,反應過來花間詡沒有翅膀,飛不上去。
“等。”雲生珀說了一句,到對麵去洗漱。
花間詡收好畫板和顏料,將東西全部折疊好,收進箱子裡,一抬頭,看見脫光衣服的雲生珀立在他眼前。
沒有衣服的掩飾,大片潔白柔軟的翎羽布在雲生珀身上,腹肌和小臂上沒有多少,皮膚和絨羽交彙處絨羽逐漸稀疏,變為淺色含有獸紋的肌膚。
白色的四趾獸爪踩在地毯上,如明玉鋪在昂貴的禮盒裡,青鬆屹立,還挺好看的,有種非人的美感。
花間詡眼皮挑了挑,控製著自己的視線不往下掉:“你這是做什麼?”
“睡覺。”雲生珀回應著花間詡的奇怪問題,往花間詡走過來,就要脫花間詡的衣服。
花間詡死死按著身上的衣服:“你這又是做什麼?”
雲生珀疑惑:“睡覺,你,不脫衣服?”
這是什麼奇怪的裸睡邀請發言!
哦是了,依照平日獸族那種暴露的穿衣習慣,裸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解釋。
花間詡緊了緊衣服:“我們人類一般喜歡穿著衣服睡。”
“奇怪的愛好。”
儘管雲生珀不理解,但還是表示了尊重,攔腰抱起花間詡,身後的翅膀倏忽一張。
雲生珀的動作太行雲流水了,花間詡隻看到眼前一片雪白,自己就掉進了柔軟的床上,還是一點沒看到雲生珀的翅膀長什麼樣。
乾什麼,防他跟防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