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視線,從外麵直直地射過來,那是鬢角處有著漂亮絨羽的獸人,是雲琥。
花間詡眯起眼睛,笑著朝他打了個招呼。
對方沒領他的請,靠在岩壁上
繼續麵無表情地看向纏鬥的兩隻獸。
花間詡看到雲琥布在體表的翎羽,又去看戰鬥中的那隻四翼巨鳥,一個猜測浮現腦海:打架的不會是雲生珀吧。
那隻像虎又像牛的獸族被巨鳥從高空中直直丟下來,在地上撞出一個坑,獸族皮膚表麵全是大大小小的血洞,看上去好不淒慘。
而那隻巨鳥則收起了翅膀,自上而下地俯視著倒地不起的獸族,除了掉了點羽毛,他幾乎沒有任何損傷,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戰敗的獸族試著站起來,卻怎麼嘗試都沒用,變成人型,居然是長河。
那隻巨鳥從樹枝上落下,爪子踩到地上,恢複成了獸人模樣,正是雲生珀。
花間詡在和碧璽聊生意的時候,聽過一點關於獸族的事,比如首領這個身份,不是繼承或者年齡到了就自動退位讓賢的。
獸族尚武,一切地位的獲取都靠拳頭,隻要有能力,人人都可以當首領,而且是隨時隨地都能當。
長河就是在挑戰雲生珀的首領地位,可惜沒有成功。
雲生珀並沒有再給落敗的長河一個眼神,往住所的方向走來,他眼中還有戰鬥時未褪的獸性,臉上帶血,神色冰冷,危險極了。
在發現花間詡後,雲生珀腳步頓了一下,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平和。
拉開門,雲生珀對站定的花間詡柔聲道:“很吵?”
花間詡餘光瞥到其他獸人朝長河走去,雲琥作為最先到的那個,不懷好意地抓起長河的頭發,將他整個腦袋提起來。
隻聽撕拉一聲,血光飛濺,雲琥竟然生生把長河的一隻手臂給撕了下來。
雲生珀循著花間詡的視線一起看過去:“這是,失敗者,代價。”
花間詡:“你失敗了,也會被這樣對待?”
雲生珀溫聲點頭。
獸族想要獲得高位,就是那麼殘酷。
雲生珀聲音溫潤,隻是在這種場合怎麼聽怎麼可怖:“怕?”
花間詡:“我又不是獸族。”
雲生珀笑起來:“你是我,伴侶,我失敗,你也逃不掉。”
花間詡:……一大早的,講什麼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