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得了他哥的命令,他才不會上趕著來救花間詡。
雲琥不屑地冷嗤了一聲,朝花間詡一伸手:“給我。”
花間詡立刻像丟燙手山芋一樣把蛋給了雲琥,就算是人類,花間詡也知道獸族幼崽出生,第一眼看見的一定要是父母。
雲琥接到蛋,立馬知道了這顆蛋的情況,臉色也跟著一變。
兩個都沒有看新生命出生經驗的年輕人麵麵相覷,花間詡催促道:“看什麼看,快找他父母啊。”
雲琥也顧不得和花間詡爭辯,又把蛋還給花間詡,收緊花間詡的腰,翅膀張開,帶人往天上飛。
雲琥飛的極快,轉瞬間就來到了幾十米外。
可蛋殼還在一點點碎裂,還有幾片直接從空中掉了下去。
花間詡急了:“飛快點。”
雲琥咬牙:“在快了。”
翅膀振翅一飛,又是往前猛竄了一百米。
獸人有個避難集中營,專門用來應對這樣的緊急情況,大多數獸人已經到達了這裡,內圈是幼崽老人和照顧幼崽的獸人,最外圈是守衛者和實力最強的一批獸族。
“快到了。”雲琥道。
花間詡盯著腦袋縮在他脖子間,手和腳爪一起纏住他的帶毛幼崽:“已經來不及了。”
雲琥低頭一看,剛好和從花間詡頸間抬起頭的幼崽對上了視線。
得,父親母親這兩個空位全被看見了。
兩人停在集中營外圍,對著不肯撒手的幼崽發愁。
花間詡:“怎麼辦?”
雲琥頭一撇:“我怎麼知道。”
花間詡:“我抱不動了。”
雲琥額前青筋直跳,接過花間詡懷裡的幼崽,沒辦法,幼崽隻認睜眼看到的前兩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好使。
這隻幼崽毛茸茸,叫聲尖尖的,還有條扇形的尾巴,又像人又像獸。
原來獸人幼崽長這樣,花間詡多看了兩眼,還挺可愛的。
花間詡察覺到頭頂有一道視線,抬頭一看,雲琥正在瞪自己。
花間詡理不直氣也壯:“看什麼看,你要是再快一點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你……”雲琥臉色陰沉,想說點什麼
,幼崽卻像是察覺到了氣氛不愉快,扁著嘴委委屈屈地哭了。
幼崽這一哭,把兩個人都給哭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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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琥僵硬著聲音:“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這次輪到花間詡說了。
幼崽最會洞察人心,雲琥也不發火了,去檢查幼崽的狀態,得出結論:“他好像餓了。”
花間詡:“啊,這可怎麼辦。”
“我怎麼知……”雲琥意識到他們又要陷入這樣的循環,吞下後麵的字眼,“你是媽,你想辦法。”
花間詡被迫接過了哭鬨的幼崽,滿臉寫著“我能想什麼辦法”。
幼崽還挺有意識,被花間詡抱過來後就隻咿咿呀呀地抽噎,小手在花間詡衣服間擺來擺去,像是要找奶喝。
花間詡第一反應:憑什麼我是媽媽。
第二反應:焯,我又不是親媽哪裡來的奶水。
第三反應:焯,我壓根就不是女的!
這可難辦了,這時候事情就從給這小家夥找奶喝,變成了維護自己的真男之身。雲琥很可能在人族待過,保不準能辨男女,花間詡隻好側過身:“轉過頭去。”
雲琥:“你真要喂?”
花間詡:“……你有病吧,我說的是這個意思?!”
雲琥被意外破殼的小崽子弄混了頭腦,這下終於轉過彎來了,輕咳了一聲,背過身去,眼睛不再亂看了。
小崽子讓不對付的兩個人暫時回歸了正常相處模式,雲琥褪去對人族的偏見後,還真有點像那種年輕的小夥子,性格正常多了。
花間詡哄了兩聲,待幼崽情緒平穩了一些,將胸口被弄亂的衣服整理好,瞥見雲琥的手臂有點抖:“喂,你中毒了。”
雲琥自然知道,把手背過身去:“跟你沒關係。”
雲琥好歹救了花間詡,花間詡不至於那麼沒良心:“給我看看。”
“看了又能怎麼樣。”雲琥不動。
花間詡:“我去過惡魔領地,知道怎麼解毒。”
原以為這麼說,雲琥就會聽話了,誰知這人跟倔驢似的:“不用,我不怕毒。”
花間詡無語了:“我說你至於嗎?”
雲琥額頭青筋又跳了,不再多說,直接把手臂給花間詡看。
剛才還泛青紅腫的手臂,這會兒時間居然已經消腫了。
花間詡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惡魔毒素可不是尋常的毒,之前雲生珀中了一次,就有人敢直接搶奪首領之位,雲琥這體質是個什麼情況,看樣子沒一會兒就能直接原地痊愈了。
“夫人,首領。”坦桑從旁邊路過,看見花間詡懷裡的幼崽稀奇地走過來:“這才幾天,夫人你和首領這麼快就有寶寶了?”
雲琥陰翳地視線射過來,坦桑話語一頓:“你是雲琥?”
坦桑神情複雜地在雲琥和花間詡之間來回看,感覺自己的倫理、常識和三觀一齊受到了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