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臭弟弟(2 / 2)

【畢竟是雙生子嘛,一個越厲害,另一個就沒用,雲生

珀什麼樣我們都見過,十四歲就打敗的他們首領?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年獵賽他們聚落在這麼弱勢的情況下,硬是靠著雲生珀維持住了體麵,雲琥這樣倒也能說得通。】

花間詡能聽見,聽力更發達的雲琥自然也能聽到。

花間詡看過去,幽幽的月光不足以讓花間詡看清楚雲琥此時的神情,隻能看見對方單膝跪在湖邊,似乎想舀水喝,隻是對方一直維持這個動作沒有動,隻有一圈圈漣漪從他指尖散開。

【哈哈哈,笑死人了,連樂器都不會獸人,我要是他,我都沒臉參加後麵的獵賽了。】

【我們背地裡說說就行了,千萬彆被他聽見,雙生子有多邪門你們不知道,武力那麼突出,卻沒有一點藝術細胞,說不定他就是個怪物呢。】

【說的太對了,挺晦氣的,少和他接觸吧,萬一被傳染了,以後娶媳婦,也生出雙生子了怎麼辦。】

【呸呸呸,有你這麼詛咒人的嗎,不說了,走走走。】

隻是他們的腳步聲還沒響多久,就忽然停住了。

而對麵早已沒了雲琥的蹤影。

不斷有激烈的肢體碰撞聲和嘶吼痛呼聲從那邊傳來,花間詡有點渴了,用空了的酒杯舀湖水喝。

他的手因為醉意有點抖,部分水灑在了領口,花間詡也沒在意,咕嚕咕嚕全喝了。

放下杯子,那邊已經沒了動靜,雲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蹲在湖邊洗手,深色的痕跡暈染在湖麵上,漸漸擴散變淺。

花間詡心想還好自己提前喝了水,不然雲琥在那邊洗血跡,他在這邊喝水,還真喝不下去。

“獵賽期間不準動武的吧,你要是被揭發了,可是要被驅逐出聚落的。”花間詡道。

雲琥:“我把他們的舌頭拔了。”

花間詡:“……可以的。”

雲琥低著頭,仔細清晰著指縫裡的黏稠血跡,但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黑他看不清,不管怎麼洗,那種令人惱火的黏稠感始終存在。

此時的雲琥看上去有些恐怖,沉默不語,像是隨時都會變態的……變態。

對危機的感知告訴花間詡,此時彆發出聲音,然後偷偷逃走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在這裡的是喝醉酒的花間詡,黑白無常來索命了他也敢主動上去嘮兩句

不斷有水流聲從那邊傳來,花間詡心想:雲琥洗手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他往那邊看去,越看越從裡麵看出了難過和失落。

該死,這種流浪狗濾鏡到底什麼時候能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才破殼了四年的緣故,相處久了,花間詡愈發覺得雲琥就像個還沒成熟的叛逆期少年,看上去張牙舞爪的,其實隻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敏感。

左右他是想和雲生珀好好過日子的,作為雲生珀唯一的血親,雲琥注定是他繞不過的一個坎。

花間詡決定主動緩和一下他和小叔子的關係。

“弟弟,我記得你挺厲害的啊,一副天上天下老子最大的樣子,怎麼遇到

彆人說你壞話就蔫了呢。”

雲琥停下了洗手的動作,麵無表情地看向花間詡。

花間詡:“我就是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可是死神梟,在這裡偷偷難過多掉價,之後不是還有獵賽麼,到時候把所有人無差彆揍一頓,讓他們不敢說你壞話就是了,如其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彆人,我感覺你挺擅長發瘋的。”

怎麼說呢,花間詡安慰人一向很有一套的。

雲琥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偷偷難過。”

花間詡:“我不信。”

雲琥:“……”

花間詡還來勁了:“不然我說了這麼一大串,你為什麼就逮著這句話不放。”

雲琥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情緒又要控製不住了:“人,你想死嗎。”

花間詡:“emm,挺想活。”

不讓每一句話掉在地上,是喝醉酒的花間詡最後的倔強。

雲琥:不生氣……

不過這麼一打岔,雲琥確實沒再有心思去想那些人的話了。

他從花間詡話中聽到了一絲醉醺醺的味道,不跟醉鬼一般見識,洗完手雲琥就起身往營地去了。

夜露深重,帶著點寒氣的風繞過指尖,對獸人倒還好,人類可不一定能抗多久。

雲琥走到一半忽然停住,又往回走了過去。

果然,花間詡一個人都快睡到湖裡麵去了。

雲琥走上前,伸出兩根手指揪住花間詡肩膀的布料,一點都不想多碰,十分嫌棄地道:“喂,活著嗎。”

花間詡氣息悠長,沒有什麼反應,像是已經睡著了,隻有嘴裡嘀咕著什麼,雲琥隻隱約聽到一點聲音。

營地的獸人們也都到了睡覺的時間,正在收拾夜會的東西。

雲生珀左右等不來花間詡回來,想著索性去找對方算了,便看見自己的弟弟正背著一個身影往這邊走過來。

雲琥全程都沒什麼好臉色,看見雲生珀立刻把花間詡丟給了雲生珀:“管好你的人。”

雲生珀接住倒下來的花間詡,花間詡也順勢軟著了雲生珀的懷上,雙手環住雲生珀的脖子:“首領大人,要去睡覺了嗎?”

雲生珀“嗯”了一聲,望向轉頭就走的雲琥背影。

營地都是臨時搭建起來的稻草帳篷,隱私性較差,不過雲生珀是首領,能享受到一點特權,他有單獨分出來的帳篷,隱私性要強一點,睡兩個人也綽綽有餘。

雲生珀將花間詡放在柔然的羽毛裡麵,問道:“人,你怎麼遇到雲琥的?”

花間詡處於醉酒狀態,雲生珀問了兩遍,他才聽清楚對方的話:“我去那邊的湖邊看風景,剛好遇到弟弟了。”

雲生珀俯下身,銀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著幽光,他的聲音很輕柔,像在唱某種搖籃曲:“阿詡,你和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花間詡感覺雲生珀的問題有點奇怪,“有人說他壞話,我看他好像挺難過的,就安慰了兩句。”

雲生珀笑起來:“是麼。”

花間詡翻了個身,精準無誤地翻進了雲生珀的懷裡,將臉埋在毛絨絨的胸膛上:“不過他聽完我的安慰更生氣了,還威脅我,不知好歹的臭弟弟……”

後麵的話語被綿長的呼吸取代,雲生珀任由花間詡墜入黑甜的夢境,聽著帳外夜鳥的啼叫,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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