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看到這麼可怕的畫麵也能那麼平靜,怎麼做到的?”
花間詡:“……多出去走走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沙丁丁:“啊?”
“多出去走走,總會遇到一些意外的,比如暴風啊,地震啊這種天災,□□啊,戰爭啊這種人禍。”花間詡懶洋洋的,“看得多了,就沒事了。”
沙丁丁:怎麼聽了以後更覺得殿下深不可測了。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雲生珀往這邊看了一眼,他的伴侶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他忽然想起來,花間詡總和沙丁丁出去玩,有時候甚至幾天不回來,他以為最多隻是在聚落附近玩,現在看,搞不好還真是以獸族地界這個大範圍玩……
戰場上獸人已經打成了一團,花間詡看了一會兒便沒有了興趣。
這隻是一場純粹的廝殺,他並沒有觀摩血腥戰鬥的愛好,哦,其實還是有可看的地方的,戰場上的那隻四翼巨鷹,拉住了所有圍觀者的視線。
與哥哥的強大內斂不同,這隻巨鷹顯得更凶殘,鷹爪肆無忌憚地撕開敵人的軀體,鮮血鋪撒一地,他喜歡先留著對手一口氣,聽對方因為疼痛爆發的吼聲。
他完全陷入了殺戮的意識當中,就跟失控的時候一樣,但因為這是獵賽,沒有人會阻止他。
死神梟不僅可以將人類的機械重甲碾碎,也可以輕而易舉撕裂同伴的軀體。
嘹亮的鷹啼之下還有清脆的鈴鐺聲,如同血腥的雙重奏在戰場上久久回蕩。
紅曜臉上帶著風雨欲來的陰沉,他的親信幾乎被雲琥殺了精光,他本來的計劃是用花間詡脅迫雲生珀在獵賽上放水,他們就可以借機在獵賽上將把雲生珀親信殺得片甲不留。
結果現實完全反過來了,雲琥一個人就是一隻隊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蠻橫到令人發指。
那道清脆的鈴鐺聲成了在場所有人的最深刻的聲音。
紅曜想起了六年前獵賽上雲生珀,這兩兄弟在某些方麵還真是一模一樣。
聚落裡實力最強的通常都是首領,但雲琥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亞於首領了。
嫉妒是獸族的天性,紅曜去看雲生珀,卻並沒有看到對方眼中的警惕與危機,隻有一片平靜。
察覺到紅曜的視線,雲生珀看過來,紅曜嘴巴動了動,口型在說:
【你弟弟可真厲害。】
【你就不怕,他會威脅到你的首領地位嗎?】
雲生珀移開了目光,臉上依舊無波無瀾。
最重要也是最萬眾矚目的混戰獵賽,反而是結束得最快的,但也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
時間被刺激的混戰無限拉長,即使已經步入尾聲,腦海中也在久久回放著獵賽上的畫麵。
這次的死傷比以往獵賽都要多,也慘烈的多。
四翼巨鷹像是剛從血池裡走出來,潔白的羽毛被鮮紅完全浸染,每一步就會灑下一大片的血跡,雖然這些血絕大部分都不是他的。
看著他慢慢走近
圍欄,脖頸上的鈴鐺一步一響,所有尚在興奮中的獸人都漸漸安靜了下來,清脆的鈴聲仿佛把他們也拖入了戰場,變成了死神梟的獵物。
【雲琥,結束了。】
雲生珀喚回了雲琥的神誌。
雲琥瞳孔舒張,發現麵前的獸人們都如臨大敵的看著他,不由有些好笑。
這群獸人自詡比任何種族都要高貴,結果看他的眼神也跟那些人類差不了多少。
獵賽結束,就算沒有長老,明眼人也都清楚這次的獵賽結果如何,雲生珀聚落大獲全勝。
紅曜看到寥寥無幾活著回來的親信,徹底維持不住麵上的平靜,當場把一個瘸了腿走回來的獸人踹倒:【沒用的東西。】
那些沒有參賽的獸人都用如出一轍的冷漠目光看著這群如喪家之犬回來的族人。
雲琥化為人型,殷紅的腳印在他背後留了一串,所有人自發給他讓了一條寬敞的路,有欣賞的,有麵上繃緊,但在他靠近的時候都不自覺往後退去。
哦,還是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
花間詡也往雲生珀的方向靠了一點,不過不是畏懼,看他臉上嫌棄中帶著擔憂,像是單純地不想雲琥身上的血漬弄臟自己的衣服。
嗬,哪能讓他這麼如意。
雲琥腳步一轉,往他哥的方向走去。
隨著靠近,花間詡的目光越來越警惕,可惜他都快和雲生珀貼一塊兒了,已退無可退。
不過很快,雲生珀攔住了他前進的道路,兩兄弟如出一轍的銀灰色瞳孔相互對視。
雲琥停住了腳步:【彆緊張,哥哥,我隻是覺得嫂嫂看得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好像有話想跟我說。】
花間詡轉頭輕聲問沙丁丁:“我嫌棄得很明顯?”
沙丁丁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沒有吧,話說殿下你居然還敢嫌棄死神梟?!”
雲生珀沒有接下雲琥的話頭:【去找醫生,你需要治療。】
到底是剛恢複沒多久,獵賽打一圈下來,雲琥手臂上又有了崩裂的跡象。
雲琥沒再說什麼,隻是轉身的時候一滴血順著指尖濺了過去。
幸好花間詡閃得快,那滴血沒有濺到他的衣服上,落在了地上。
走遠了還能聽到花間詡不可置信的聲音:“你弟他有病吧?!非得作那麼一下是嗎,可惡,很好玩嗎!”
雲琥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