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詡咳嗽了一聲,低下頭壓下自己瘋狂上揚的唇角,聲音還是持續的低迷:“失去他的話我會死的,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把我的秘密說出去,求你了雲琥。”
這還是花間詡第一次用“雲琥”這麼正式的稱呼叫他,以往要不就是戲謔地喊他弟弟,要不就是直接叫喂,還說“求你了”這種放下自尊的話。
他就這麼離不開他哥麼,連命都不想要了。
花間詡表演了半天,沒見雲琥沒有動靜,抬起了頭。
雲琥眉梢深深皺起,天生帶著陰戾的臉因為此時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壓迫感,隻是和他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這是陷入了很深的矛盾。
一方麵是他的親哥哥,一方麵是祈求他保守秘密的花間詡……他果然應該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花間詡還以為以雲琥對他的態度,對方會抓著這一點要他好看呢。
誤解人了,忽然有點內疚怎麼辦。
見雲琥這幅陷入深度矛盾的模樣,花間詡感覺自己好像怪欺負人的。
“好啦好啦,實話告訴你吧,你哥一開始就知道的。”花間詡道。
雲琥抬頭,目光徒然睜大。
大概是雲琥的表情太有意思了,花間詡噗嗤了一聲,唇角又在雲琥殺人的目光中收了回去:“你也太單純了吧弟弟,你這樣很容易被壞人騙的。”
雲琥咬牙切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最終隻說了一句:“你敢騙我?”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除了首領大人,你確實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所以在我找到一個告訴大家的好時機之前,還是得拜托你幫我保守秘密了。”花間詡看向雲琥後麵,“他們打獵回來了,該吃飯了!”
花間詡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雲琥下意識側過身,給花間詡讓了一條路,思維還停留在上一個爆炸信息裡。
他哥早就知道了,雲生珀居然早就知道了,還幫著花間詡一起隱瞞?
雲琥這一天的心情簡直就跟坐了雲霄飛車似的,一點不得安寧。
他甚至有些麻木地想:看來雲生珀也是個戀愛腦。是了,一個連弟弟都要防的人,能正常到哪裡去,他們夫夫還真是般、配、的、很、呐。
磷灰一行人將打來的獵物放下,大家圍著火堆很快瓜分了食物,獸人的食量比人類大得多,三隻野豬被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長久地待在車上也挺難熬的,他們吃完就這片空地上休息起來,碧璽拿出一套卡片:【要不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花間詡:【加我一個。】
剩下三個雄性獸人都沒意見,最終都看向雲琥。
雲琥起身:【我沒興趣。】
五個人也能玩,花間詡用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指針,放在五個人中間。
雲琥靠在另一邊的樹底下,做一個冰冷的護衛工具人,看著他們玩起了莫名其妙的遊戲。
指針停到了花間詡麵前,花間詡思考了一下:【真心話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們想問什麼?】
碧璽:【老師的真心話嘛……那我問了,老師你能不能說一個會讓大家都很意外的你的秘密?】
【我想想啊。】花間詡做冥思狀,【其實我是個男的。】
“哢嚓”一聲,是磷灰把不小心把柴火捏碎的聲音,他嘴巴長得老大,眼看下巴就要掉到地上去了:【老,老師,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規則,真心話說的是真話,不是為了製造效果專門編的假話。】
花間詡:【嗯?我說的是真話啊。】
東陵和鋰輝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失聲道:【男的!?老師你是男的!!】
花間詡環顧了一圈眾人驚訝的神色,滿意地點頭:【看來這個讓大家都很意外的真心話說得很成功嘛。】
碧璽:……
雲琥:……這就是你指的好時機嗎?
有時候真的會為花間詡不分場合的不著調感到絕望。
碧璽無奈:【老師你怎麼把這種事說出來了?】
花間詡偏頭:【因為我覺得挺符合這個真心話的要求。】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看到大家都是一樣的震驚反應,放心了。
不正常的人不是他們,真是太好了。
磷灰:【老婆你早就知道了?】
碧璽點頭:【知道啊,我老師什麼性彆我能不知道。】
碧璽算是最早知道的人,她本來看重的也是花間詡的藝術素養,跟花間詡是男是女沒什麼關係。
聽了碧璽話的雲琥:不是說他是除了他哥第一個知道的人嗎。
花間詡和碧璽的反應太理所當然了,弄得這些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對待這件事。
【那老師你那個侍從難道也是……?】磷灰問。
花間詡點頭:【你們之前一直都沒察覺嗎?】
幾個獸人齊齊搖頭。
花間詡:【我就算了,沙丁丁又是鍛煉又是曬黑又是光膀子的,肌肉群都快跟獸人差不多了,你們都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嗎?】
【emm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