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詡:“弟弟,世界上除了愛情難道沒有彆的情感了嗎,彆忘了,我可是你嫂嫂,我們還有偉大的親情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親情?”雲琥重複了這個詞,覺得可笑,“我不接受。”
花間詡不缺愛慕,且不說其他,就在他作為山雀的時候就有一堆群連他臉都沒見過單因為畫而瘋狂愛慕他的人,裡麵不乏極端瘋狂的人,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每個都要體麵回應嗎。
要不是因為是雲琥……
“這可由不得你弟弟,畢竟愛情是雙向的。”花間詡朝雲琥搖了搖手指,“在我這裡你得不到回應,為了我們兩個都好,安心做一個弟弟吧好嗎?”
雲琥盯著花間詡,想看穿眼前這個無情之人的心臟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見雲琥有了鬆口的跡象,花間詡當然樂見其成:“問吧,我一定給你我最真誠的回答。”
雲琥視線閃爍了一下:“如果換做是我哥和你同行一個月,讓他和我處在同一起點,你會在過程中心動嗎?”
花間詡被雲琥這個問題問得怔了一下,既然說了要真誠地回答,他便就這個發展想象起來。
他們最開始和雲琥相遇是雲琥給他們捉野鵝吧。
如果是首領大人的話……
雲生珀因為某些原因把他氣走了,很久之後想要取得他的原諒,便偷偷跟了過來,在聽到他們想吃飛禽的對話之後親自去捉了,然後放在捕鳥籠裡等他們發現。
花間詡低了下頭。
糟糕,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愛得不行。
再然後是什麼呢。
他故意沒睡引誘對方出現,如果是首領大人一定會先一步察覺他根本沒睡,會過來親吻他嗎,還是將計就計坐在旁邊等著,待他自己耐不住了睜開眼睛?
因為首領大人惹他生氣了,雖然他心裡原諒了對方,但一定不會那麼快跟著回去,他們還是會一起踏上旅程。
他被蜜蜂蟄傷了舌頭,首領大人會很細心地給他挑出來,噓寒問暖比他親哥還要嘮叨,到時候他可以裝疼,讓首領大人舍不得念叨他。
哦,他或許會借助獸人的唾液可不可以止疼的借口朝雲生珀索吻,首領大人怕弄疼他於是嚴詞拒絕。
雲生珀會在什麼情況下把他擄走帶到山洞裡麵?
算了,開頭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他被首領大人的身體吸引,央求對方當他的模特,越畫越著迷,喊對方繆斯,邀請共舞,被首領大人壓倒。
咳,後麵就不能播了。
哦不對,他吐了,首領大人應該不會繼續。
再然後他恢複過來了,發現兩人都衣冠不整,自己還在神誌不清的時候當著本人的麵畫了裸/體幻想畫。
氣氛都到這裡了,也不能讓衣服白破,他直接拉著首領大人重開一局……
這不還是不能播嗎?!
他們一起走了很久,賞花看月,煮酒烹茶,他們靈魂契合,過程一定相當愉快。
但在即將到達旅途終點的時候,首領大人得回去處理聚落事務了,首領大人責任感很強,一定會回去的,承諾在極光到來之前回來。
但是極光提前了。
他會怎麼做?
直接也不看了回聚落去,還是自己欣賞完,然後拍照片給雲生珀?
他也不知道。
這是沒有真實發生的事,沒真正到那個境地他想象不出來。但不管他選擇如何,一定是因為他所選擇的那個選項對當下的他更重要。
是啊,這些都是想象,首領大人早就死了。
不會給他捉野鵝,不會給他挑刺,不會陪他看極光,他也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花間詡捂住了臉,頭埋在掌間努力眨動眼睛,眼淚卻事與願違地越積越多:“抱歉,我現在沒法回答你,我有點控製不住情緒。”
不用花間詡說出口,看見這個反應雲琥就再清楚不過了。
雲生珀是不一樣的。
同樣的事情,如果是他哥做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他們會乾什麼,如果他哥做了他做過的事,花間詡會和他哥怎麼發展?
雲琥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被淩遲,每多想象一分,就會有刀片剜下心裡的一片肉,但他就像自虐似的想象著。
憑什麼,隻因為是他哥先來麼,可真要說起來,他哥和花間詡的聯姻還是他提出來的。
好不甘心。
如果能讓花間詡露出那樣神情的是他該有多好。
“我知道了。”雲琥輕聲道,“我會配合你治療惡魔毒素,你的房子我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你想住可以直接住進去。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雲琥最後看了花間詡一眼,轉身離開了。
陽光被頭頂的樹遮住,大片陰影投射下來將雲琥籠罩其中。
他是惡魔,很貪心,所以他說謊了,他不可能就此放棄。
是花間詡自己要來找他的,還告訴他可以治愈的可能性,他從來不是什麼君子,他要把花間詡搶過來。
他可能永遠比不過他哥在花間詡心裡的重量,但他有自己獨有的優勢。
歲月是個很公平的東西,它可以將雲生珀在花間詡心中包裝得更加完美,也可以將雲生珀湮滅在時光當中,隻成為一個模糊而美妙的記憶片段。
但他是鮮明具體的,他有很長的時間和花間詡相處,花間詡自己也說過,他不是會被一個人困死一輩子的人,他是有可能被另外的人帶走的,隻是比較難而已。
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這個被他哥拖累的“弟弟”標簽會在細水長流的時光中被斬斷。
在這一刻,雲琥悄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