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巢穴,見花間詡毫無芥蒂地親了親他就走開了,雲琥沒有感覺多少高興。
哥哥在他的身體裡,花間詡親了他不也就是親了哥哥嗎。
雲生珀安靜地有些不同尋常,都不跟他爭奪身體了,他倒想和對方爭,可以發泄一下心裡的憋悶。但隨即又想到答應花間詡的事,他答應不會再傷害哥哥。
雲琥愈發煩躁,當時花間詡以離婚做另一個選項,他頓時什麼都不顧了,果然花間詡還是更在乎哥哥的吧。
雲琥眼中一片幽深,他早就明白的不是嗎,花間詡不是不愛他,隻是更愛哥哥而已,現在哥哥困在他的身體裡,那花間詡更愛他還是更愛哥哥有什麼區彆?
這樣安慰完自己,雲琥心情平複了許多。來到花間詡身後坐下,低著頭貼在花間詡的後腰上。
花間詡正在收拾東西,往後摸了摸雲琥的腦袋。
不行,還是不甘心,雲琥道:“阿詡現在更愛我還是更愛哥哥?”
花間詡手上的動作一頓:這是什麼送命題。
花間詡回過頭:“我當然更愛你了。”
“嗬。”
一道異樣的聲音從雲琥口中傳出,但不是雲琥在說話。
花間詡知道他要付出的代價正在不斷往上累積。
雲琥看著他:“你果然還是愛著哥哥的。”
這句話還真不敢當著雲生珀的麵反駁啊。
花間詡閉了閉眼,算了,反正他的形象也就這樣了:“但我現在更愛你。”
“嗬。”
雲生珀的怨氣都快從雲琥身體裡衝出來了。
雲琥能感受到雲生珀的情緒是衝著他來的,他也知道雲生珀對花間詡的愛不比他少幾分。
可一想到花間詡把心分成了兩瓣,他還是有種被背叛的悲傷。
“首領大人。”花間詡蹲下來,捧起他的臉,“我很愛你。”
雲琥:“你愛的是我嗎?”
花間詡點頭:“是。”
騙人,花間詡愛他,但他同樣還愛著哥哥。
雲琥凶狠地吻住了他,他沒辦法生出瘋狂的報複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親密事上更加粗暴得對待花間詡。
兩人躺倒在地上,地板冰涼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到花間詡身上,同時唇上傳來一陣刺痛。
雲琥感覺到花間詡似乎望了他一眼,好像不敢相信他會咬傷他。
不止吻而已,雲琥動作裡也帶著憤憤,花間詡眸光閃了閃,沒有推拒,主動迎合了上去。
這個舉動卻反而讓雲琥愣住了,他以前總擔心會弄疼花間詡,從來都束手束腳的,隨著朝夕相處,他知道花間詡的閾值在哪裡,什麼樣的力道既可以讓花間詡舒服,又不會弄傷對方。
而他剛才的力度對人類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粗暴了。
花間詡不是會故意忍疼的人,現在這麼做是為了討好他嗎,以為這樣就可以請求他的原諒?
雲琥推開了花間詡,久違地紅了眼眶,色厲內荏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人類!”
花間詡躺在地板上,解開的衣衫基本無法蔽體,像是被冰冷的地板凍到了,又沒有獸人高溫的身體供熱,皮膚上泛起點點細粒,隻有散落在肩頭的發絲能給予一點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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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皮的嘴唇又腫又紅,臉上卻蒼白著,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故意賣乖,看上去可憐極了。
雲琥深深吸了口氣,他沒辦法,就算花間詡放不下哥哥,想在他們兩個之間流轉,他依舊沒辦法狠下心真正去責難花間詡。
他怎麼就這麼卑微,但他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
在哥哥死後,他明知道花間詡在拒絕他卻還是鬼迷心竅地跟上去,一直纏到花間詡接受他為止,和現在的情景又有什麼不同?
就算花間詡隻能把一半的心給他,他還是沒辦法硬氣地轉身走人,所有的原則和道德一旦作用在花間詡身上,就一點效果都發揮不了了。
雲琥最後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能不愛哥哥嗎?”
花間詡沉默了一下:“抱歉。”
“我知道了。”雲琥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眼,臉上隻有一片平靜,“我願意和他共享。”
花間詡:“啊?”
雲生珀意味不明:“哦?”
“沒聽清嗎,我說,我願意把丈夫這個身份和哥哥共享。”雲琥道。
花間詡:這……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展開。
雲生珀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在心裡笑得雲琥直冒火。
雲琥冷聲:【有什麼可笑的。】
雲生珀止住了笑:【謝謝你的大度了,二任。】
雲琥麵色繃緊,也就雲生珀是他親哥,要其他人敢這麼覬覦花間詡,還能得到花間詡的青睞,他能把對方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真的很奇怪,隻是因為雲生珀是他哥嗎,還是因為雲生珀本來就是花間詡的第一任丈夫?
原本不可忍受的事情到了哥哥這裡又好像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在雲琥的恍惚之後,雲生珀暫時主導了身體,朝花間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就像在說:看,我就說我很了解他。
花間詡:怎麼,知道自己是個連愛人腳踏兩條船都能接受的戀愛腦很驕傲嗎?
一個重大的矛盾解決了,小彆勝新婚,花間詡去旅行了半個月,他們自然是想念的,雲琥雖然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但也按耐下來享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花間詡撫了撫愛人的胸膛,怕把人給氣壞了,又感覺自己這個行為真的很像水性楊花的渣男,有點怪異的好笑。
雲琥斜眼看他,將人往懷裡扯了扯:“你很高興?”
“嗯,你願意接受你哥真是太好了。”花間詡手指在雲琥的身上轉圈圈。
雲琥短促地“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跟這個心分成兩瓣的人說話。
花間詡道:“明天我們去摘桃子吧,白天我正好看
見桃林結果了,桃果特彆大,一定很好吃。”
雲琥唇角抿起冷淡的直線:“明天有事。”
花間詡卻沒有那麼容易放過雲琥:“去吧首領大人,去吧去吧~”
雲琥把頭偏向一邊,因為用力抿唇臉上看上去更加冷了。
花間詡再接再厲,就差貼著雲琥的耳朵吹氣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嘛,非你不可,首領大人,求你了。”
花間詡纏得厲害,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雲琥臉上微紅,出現了鬆動,正要出聲……
“好。”雲生珀聲音低啞地道。
雲琥猛然坐起來:“誰問你了。”
花間詡很開心,心滿意足蓋了被子:“那我們說定了。”
——
於是一大早,花間詡便拉著雲琥去了桃林。
他自己想去是一回事,主要還是讓雲琥放鬆心情,順便習慣一下以後的三人生活。
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融合,關係好一點總不是壞事。
花間詡已經不知不覺開始海王思維了。
“首領大人,這邊。”花間詡先一步到達了桃林,朝後麵緩步走過來的雲琥招手。
燦爛的陽光灑在花間詡身上,看起來好像在發光。
雲琥的心情不自主地好了起來,揚起一點笑容跟了上去。
這裡的桃樹又高又粗,花間詡卻如履平地,速度極快得上去,坐在粗壯的枝乾上,手裡已多了一顆碩大的桃子。
花間詡隨意擦了擦,正要往嘴邊送,看到身邊已不知何時上來的雲琥,把桃子遞到雲琥麵前:“首領大人嘗嘗?”
雲琥就著花間詡的手咬了一口。
“好吃嗎?”花間詡問。
雲琥點了點頭。
花間詡便也咬了下去。
他們在外麵待了一天,收獲了好幾筐桃子,回來的路上分了一些給遇到的熟人,自己留了一筐。
花間詡將桃子拋向空中又接住,忽然停下來,轉向身邊的人:“你說真的?”
現在操縱身體的是雲生珀,他點頭:“我和阿琥商量好了,我們每天輪流控製身體。”
“那可真是太好了。”花間詡點頭,隨後又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雲生珀詢問:“什麼?”
花間詡:“在此期間——我們的性生活?”
雲生珀:“暫時取消。”
“同意。”雲琥的聲音緊隨其後。
花間詡:“啊……”
“當然,如果人想要,我也可以。”雲生珀溫聲道。
雲琥:“想都彆想,要來也是我。”
怕兩人鬨翻,花間詡隻好遺憾揭過這個話題。
在花間詡低頭走路期間,一隻手從後麵握住了他。
雲生珀:“想要親親嗎?”
花間詡轉過來,觀察著丈夫的神色,試探道:“可以?”
天知道他們的對話有多怪異
,他們可是合法夫夫,現在居然連接個吻都要這樣正式地爭取同意了。
花間詡悲憤極了,但又怕兩人出事情,轉過頭:“還是算了吧。”
剛轉過身,他的後背就貼上了一道寬闊溫暖的胸膛,那人將他的肩膀輕柔地轉了過來,彎下腰,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極近,獸族過高的體溫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花間詡抬眸對上了對方的眼睛,明明是同一雙瞳孔,花間詡莫名有種被兩個人望著的感覺。
身體傳來過電一般的酥麻感,花間詡抓緊了對方的臂彎,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忘了對方另一隻手正好覆在他的腰上,這一退反而把自己往對方的懷裡推去了。
耳邊傳進愛人愉悅低沉的笑聲,花間詡耳朵癢極了,後腰上的熱量一路從脊背爬到了臉上,全身感受到高燒一樣的熱意。
傍晚絢麗的霞光全部傾倒在了花間詡深邃的眸中,也倒映在了始終凝視著對方的獸族首領眼中。
原本還在斤斤計較的雙魂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們此刻思想高度一致,想深度地親吻他們的伴侶。
“之前是我說得不對。”
雲生珀,該說是雲生珀嗎?花間詡注意到了他們稱謂的改變,是“我”,不是“我們”。
獸族首領蜻蜓點水般親了親花間詡的嘴角,接著道:“你是我的伴侶,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花間詡張了張口,他的愛人再次覆了下來,這次不再淺嘗輒止,是更加深入的親吻。
高熱的舌相互糾纏,在短暫分離的間隙,微涼的冷空氣鑽進口腔,一熱一冷雙重天,將花間詡眼睛都熏出了一點晶瑩。
花間詡低頭喘了一口氣,雙手環住愛人的脖頸,獸族首領臉上有毫不掩飾的愛意與欲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花間詡一笑,將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兩人到底還沒有融合,花間詡情迷之下逐漸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異樣。
他能感受到有人吸吮他唇舌的同時,另一個人在摩挲著他的腰和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