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本不是叫鑰匙嗎?而除了這棟彆墅裡上鎖的房間,還有一處地方,就是大門。”
“大門?!”安靜有些驚訝。
“對,我猜測,副本的名字就是在暗示我們要找到大門的鑰匙。”
隨後她再分析了那個日記本和副本的終極鬼物是什麼。
“按你這麼說,這個副本最大的鬼物就是那個聲音?!”
安靜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個青年。
這時,洛新起卻提出了疑惑:“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找到鑰匙呢?”
蘇意遲疑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看起來她懂了很多,連怎麼出去都知道了,但是最關鍵的一步——鑰匙在哪裡,她根本不知道,而且他們還缺少能推測出卡牌意思的線索。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在思考著卡牌上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蘇意抬頭看了看時鐘,發現現在已經快四點了,於是站起身來:“我去那個房間看看吧,可能有什麼線索沒發現呢?”
安靜緊跟其後,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上樓了,隻剩下腳受傷的張鵬。
眾人覺得張鵬隻是坐在這裡,什麼也不會碰到,也就什麼危險都沒有,於是都放心他一個人在下麵了。
畢竟蘇意的話他們還是認同的。
雖然張鵬一個人也有些害怕,但是強行跟上去可能會增加他們的負擔,於是也隻好自己呆在下麵。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張鵬隻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於是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試圖讓自己胸口沒有那麼悶。
不知道為什麼,整個大廳的燈光漸漸變得暗沉起來,像是有什麼在慢慢逼近一樣。
張鵬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暈,像是失血過多的虛弱。
有一滴冷汗滑了下來,張鵬眨了眨眼睛,抬手就想將汗擦去,隻是卻怎麼都抬不起來。
怎麼了?
難道是他太累了?
可是怎麼會連一隻手都抬不起來?
昏昏欲睡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的手腳都已經變成了不規則的扭曲的模樣,像是被細線牽引的玩偶,隨著主人的動作而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樣子。
鮮血還在一點一點地流下,可是當事人卻毫無反應,直到徹底沒了生息的前一秒,他才突然地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一無所獲的眾人正在往下走,而走在最前麵的女生忽然麵無人色,下意識尖叫起來。
“啊啊啊!!!”
被嚇到的眾人也看到了底下人的樣子,依舊是被折斷了手腳,死了。
所有人都懵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張鵬會死。
蘇意是這群人裡最迷茫的一個。
明明此時房子裡並沒有冷風進來,但蘇意卻感覺身體哪哪都漏風,心底漸漸湧上來了一股寒意,凍得她手腳都僵住了。
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好好地坐著,應該什麼都沒有做才是啊?
難道她的分析是錯的?
也許禁忌......根本就不是這個?
王鵬的死像是一層迷霧,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上,仿佛遮住了他們唯一能看見的希望。
蘇意暗暗咬了咬牙,麵無表情地走到了椅子上的屍體旁邊。
這是她第一次離屍體那麼近,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猜測都是錯誤的,又十分不甘心。
於是她沿著張鵬走了一圈,最後站定在張鵬身後,居高臨下地思考著。
在張子然死的那個房間裡,他的姿勢不像是掙紮過的,是一種不自然定住的狀態,僵硬得很,而臉上還帶著......與張鵬如出一撤的驚恐的表情。
如果是意識到自己即將要死亡的話,應該是害怕,而不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是因為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嗎?
這時,她周圍的洛新起已經煩躁得開始自言自語,話裡話外都是抱怨和後悔。
王嬌又開始哭了起來,王悅在一旁小聲的安慰她。
安靜垂頭思考,但是眉眼間隱隱有著煩躁。
每個人都慌了,隻有蘇意還在尋找著任何的蛛絲馬跡。
如果不是之前那個禁忌,那會是什麼呢?
鬼物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殺人,不然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就死了。
而線索應該不會離他們太遠。
當蘇意不經意地抬起頭時,卻突然定住了。
在她麵前,是一個花瓶,而花瓶裡正好倒影出他和張鵬的模樣,而裡麵的人影......像是隱隱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
艸,嚇她一跳!
蘇意繃著一張臉,勇敢地和它對視,並在腦子裡瘋狂思考。
遊泳池......鏡子......花瓶......照到!
電光火石之間,她終於想到了被自己忽略的到底是什麼了。
看來,另一個禁忌應該是......不能看所有能照出自己樣子的東西!
這其實並不是很難猜,而這三個事件彼此之間都是有聯係的。
從張子然的屍體來看,他可能是站在鏡子後被限製住了行動,這樣才能解釋他倒下的動作為什麼那麼奇怪了。
而張鵬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唯一一個能從花瓶裡看到自己的,並且整個死亡的過程也是在椅子上。
當初的宋城還能掙紮一下,可是到他這裡已經是不能動彈了,是因為他們觸犯的禁忌不一樣。
可是,當她經過遊泳池之後,他並沒有被直接殺死,而是由那個鬼物來誤導他,使他觸犯禁忌。
蘇意見到花瓶裡的影子越來越大,像是要從裡麵出來一樣——
他飛快地低下了頭,轉移了視線。
......也許是因為,她當時隻是走了過去,並沒有真正被照到整個麵貌,所以才沒有直接就死掉!
那麼隻能說明,不同情況被照到的死亡情況都是不一樣的。
從鏡子裡看人是最清晰的,花瓶是比較清晰的,而自己隻是從水麵上走過,並不是很清晰。
這個禁忌實在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