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陸軒的到來,也許會給衛生院帶來極大的變化。
兩人沒在中醫科多待,胡美蕎臨走前又拍了拍陸軒的肩膀,意義良多。
知道被人誤會,陸軒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也不想解釋了。
人家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也給他減少了很多麻煩事。
剛從中醫科離開的胡美蕎,將王友慶拉到一邊,“老王,你怎麼看?”
“小陸的話,十有八九是從小就接觸中醫的,不然小小年紀,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王友慶一臉認同、
不是家裡有一位老中醫的話,會知道用那種方法?
反正他不覺得剛從中醫學院畢業不到半年的學生有這等本事。
見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老王的認同,胡美蕎自是高興無比:“看來我倒是不用擔心小陸以後的前途了,隻不過,經過這件事,我倒是希望他能在衛生院多留一些時間。”
“他不屬於這裡。”王友慶的話給了她雷霆一擊。
胡美蕎苦笑:“是啊!他這樣的人,哪怕現在還藉藉無名,可遲早會名滿天下,衛生院這等小地方,養不了一條真龍。”
王友慶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他替陸軒感到高興。
周敏君一家子離開不到十來分鐘,陸軒收到錦旗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衛生院。
“連市婦兒醫院都表示隻能進行外科手術,還必須要前往省婦兒醫院才行的病,小陸醫生用幾塊錢的藥就給治好了?”
“中醫這麼神奇嗎?”
坐在掛號窗口的兩人,此刻麵麵相覷。
原本袁娜和呂蕙蘭兩人還以為周敏君是來找陸軒麻煩的,是來衛生院鬨事的,現在才知道,人家是來給陸軒送錦旗的啊!
“準確地來說,小陸醫生讓人家隻花了一塊六就治好了大醫院可能要花好幾萬的病,而且還沒什麼風險和後遺症。”
費用是呂蕙蘭收取的,她一清二楚。
一共八塊錢,醫保報銷大部分後,需要自費的就隻剩下一塊六了。
一塊六,到幾萬塊,差距幾千倍甚至上萬倍。
而且還不隻是錢的問題,任何一個父母,都不會在孩子身上算這種賬。
外科手術治療,對於一個十個月大的孩子來說,不僅僅是手術風險,還有就是術後的後遺症,也能讓一個孩子吃不少苦。
可用了陸軒的辦法,一個晚上,孩子竟然靠著自己將螺絲排出來了。
這是何等逆天的手段?
雖然陸軒用的方法在衛生院已經傳開了,可兩人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隻是袁娜兩人,此時此刻,整個衛生院都聊翻天了。
特彆是之前在二樓體檢的老爺子老太太們,聽到中醫科新來的陸醫生,竟然隻用了幾塊錢的藥,就治好了幾萬塊錢的病,一個個就跟傳聲筒似的,將這個消息傳的人儘皆知。
三樓兒保科。
一上午的忙碌,臨近中午的時候,兒保科才慢慢清閒下來。
消息一傳到樓上,幾個女醫生都是驚的不行。
沒人能想到,從之江中醫藥大學畢業還不到半年的陸軒,竟然在中醫學上有這麼高的造詣。
一個十個月大的孩童,吞下的可不是小東西,而是一顆帶六角的螺絲,市婦兒那邊都不敢動手術,建議患者家屬去省婦兒看看。
讓西醫束手無策的情況,到了陸軒手上就跟治個小感冒一樣舉重若輕。
這種本事,真的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能有的?
對此,大家猜測不一。
一群女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三樓兒保科唱起了大戲。
大家正有說有笑著,程高雯突然間臉色有些難看,雙手按著小腹,用力的咬著牙齒,或許是因為有些劇痛,額頭滿是細汗。
坐在程高雯旁邊的周麗婷,看到這一幕後,似乎知道原因,一臉關心:”程姐,又痛了?“
程高雯吸了口氣,“嗯。”
周麗婷關心道:“程姐,要不你再去看看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程高雯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她看過多少次自己都數不清楚了,可結果無一例外,於是搖搖頭道:“算了,我這也是老毛病了,看不好,隻是今年比往年要嚴重一些。”
說完,苦笑一聲:“我現在都想著早點閉經好了,這東西隻要不來,我也不用受這份苦。”
閉經?
哪有那麼容易啊!
程高雯又不是四五十歲了,四十不到,距離閉經還有好多年呢。
周麗婷心中想道,可也有些無可奈何。
她跟程高雯就住在同一個小區,又是同事,對程高雯的情況知道的比較清楚。
痛了近十年了,今年情況最為嚴重,為了這個病,去了不知道多少次醫院,看了數都數不過來的醫生,可結果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終。
近兩年,程高雯都放棄了。
突然,周麗婷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程高雯道:“程姐,要不你去找小陸醫生看看?”
“小陸?”
“嗯。”
程高雯搖搖頭:“算了吧!我現在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去試試唄,反正小陸就在二樓,又不需要你到處跑。”周麗婷勸說著。
“是啊!麗婷說的不錯,去試試唄。”
其他人也勸說起來。
最後,程高雯實在拗不過眾人勸說,被人推著坐上了前往二樓的電梯,臨電梯門關閉前,周麗婷對著程高雯喊了一句:“程姐,我們就不陪你過去了。”
電梯裡,程高雯眼睛瞪大,說好的大家陪她一起去的呢?
電梯門緊閉之後,有人笑著說了一句:
“希望咱們的小陸醫生能給程姐看好這個病。”
隻是,周麗婷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中醫,程高雯不是沒看過。
相反,還看過不少,可結果呢?
不是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藥吃了,吃了幾個月,效果有,可也僅僅隻有點效果。
其實,痛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不孕。
……
程高雯直奔二樓中醫科,在陸軒一臉錯愕下將醫保卡拍在了他的麵前。
“姐,你這是……?”
他有些沒搞明白程高雯這一套操作。
“沒其他事,就是聽說你的英雄事跡後,尋思著找你給姐看看大姨媽。”
程高雯豪爽的往椅子上一坐,手直接放上了脈忱,絲毫沒有麵對男孩子提及隱私方麵的羞澀。
她自己就是醫生,知道作為病人,最忌諱疾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