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紀師叔。”顧興道扛著一隻淨化好的妖魔肉,正打算送去店裡。
顧長青幽幽歎氣,看著這個昔日挺帥氣的小夥子,沉痛道:“興道啊,你變油膩了。”
顧興道:“…”
這TM是他想變的嗎?
天天和油水打交道,剝皮,扒骨,放血,下鍋,攪拌,淨化妖魔肉,能不變得油膩嗎?
“十三叔,你今天春風得意啊。”顧
興道眼神幽怨的瞪著他,一眼看出十三叔今日不對勁,眉梢透著喜氣,眉眼含春。
啊呸!
顧興道趕緊收斂自己的思緒,打趣長輩實在太不應該了。
紀衍耳尖微微紅了。
顧長青倒是滿不在乎,眉梢一挑:"我天天都春風得意,你小子要是有了道侶也可以得意得意。”
顧興道:“……”他敗了。
他果然比不上十三叔的臉皮厚,連忙道:“我去給店裡送肉。”他溜了。
幾日不見十三叔,嘴巴更毒了。
顧興道有些心塞,腦海裡一直回想著油膩兩個字,他才不是油膩大叔。
另一邊,聽見他們的對話,顧興崗花容失色,連忙跑回房間照鏡子,她才不要變成油膩膩的小仙子。
愛美乃女修天性。
七哥都變得油膩了,這些天她一直淨化妖魔肉,那豈不是……
“長青啊!”
三叔公聽見他們過來,原本挺高興的,正想詢問一二,誰知還沒咋地,顧長青一句話嚇跑兩個人。
院子裡的鼎爐頓時沒人看管了。
紀衍嘴角一抽:“我去幫忙。”
三叔公點了點頭:“小紀啊,那你暫時幫忙看著,興道,興嵐,稍後就來。”
三叔公並不擔心他們罷工,畢竟,靈石都是賺到自己腰包的。
紀衍故作鎮定的忙碌去了,唯有耳尖的點點紅色,泄露了他的情緒。
心中微微有些懊惱,萬萬沒有想到,他和顧長青雙修過,居然會被人看出來。
真那麼明顯嗎?
他疑惑,感覺和往常沒什麼不同,唯一不一樣的,他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
泄了元陽自然有些不一樣,可以看的出來。
紀衍有些心神不定,一種尷尬的情緒在心頭蔓延,不想麵對旁人的目光,但很快這種情緒就消失了。
因為顧長青臉皮厚,坦然的像是沒事一樣,漸漸的,紀衍也就淡定了。
反正小輩不敢笑話他。
長輩自有顧長青應付。
他隻要可以繃得住,似乎沒什麼大不了,正經道侶雙修而已,太正常了。
“長青啊,你這幾日過的挺滋潤啊。”三叔公笑著打趣起來。
顧長青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還不錯。"
彆看他和紀衍隻雙修了一次,但因為紀衍覺醒體質,又吞服了千年朱果,身體不斷破損又修複,實際上他們整整雙修了五天時間,紀衍才真正覺醒成功。
“哈哈,你這小子,開葷了就是不一樣。”
顧長青翻了個白眼,他沒感覺到哪裡不同,唯一的不同,吃肉了有些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反正都已經做過了,他覺得一次兩次和無數次並沒有太大區彆,以後可以多嘗試。
所以他有些春風得意,畢竟,事關男人□□還是很重要的。
“對了,三叔公,玲瓏閣最近有什麼動靜?”
三叔公麵色一凜:“長青,你和紀衍已經雙修,可彆惦記其他的。”
顧長青有些無語: "你想哪去了,我是想知道爭花宴的情況,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我記得有人拍到憐月鑒。”
三叔公搖了搖頭:“他沒那麼傻。”
就算要找憐月娘娘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最近北靈城對金丹巔峰修士格外防備。
顧長青想了想道:“其他人呢,有誰突破了?”
“那就多了,白聽寒突破築基巔峰,還有西華一位金丹初期,突破後期,他們是憐月的入幕之賓,另外還有……”
總之,接到爭花貼的修士,基本上都有所收獲,睡不到優質鼎爐,也能睡個普通的。
確實是一場爭花盛宴,極儘奢靡,放縱,浪蕩。
正派修士反正是看不上眼的。
但也有更多修士,追捧這種淫靡的享受。
顧長青笑了起來,看樣子馬思文也會有所收獲,改日可以去拜訪拜訪,看看他的氣運是否產生變化TOo
“十三叔,有人找。”
兩人正在說著閒話,屋外傳來顧興業的聲音。
顧長青微微一愣,誰會找他。
今日出門忘了卜卦。
主要是吃肉太香了,有些得意忘形。
三叔公臉色一沉:“又來了。”
顧長
青好奇:“誰?”
三叔公白他一眼:“還能有誰,還不是你惹的桃花債,你要記住道伺契約嚴苛,你給我小心一點,彆被外麵的花花腸子迷了眼,我看你和小紀挺不錯,這都已經雙修了,你們兩人好好過,彆弄些有的沒的。”
顧長青:“…”
他表示非常無辜,他什麼時候惹過桃花債,不過,對於誰來找他,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來到店裡。
“顧公子真是好生難請呢。”嬌滴滴的姑娘巧笑嫣然,立刻吸引了所有顧客的目光。
“她是月兒姑娘。”
“難道東家就是那個拒絕了魅娘的大傻子。”
“我看他也不怎樣嘛。”
“哈哈,人家至少比你強,店鋪一日生意,抵得上你一年花銷。”
“我記得月兒姑娘前兩日好像也來過。”
“這位東家真是好福氣,能讓魅娘念念不忘。”
周圍人議論紛紛。
顧長青緊緊皺眉,看樣子拒絕參加爭花宴,並沒有讓魅娘放棄,反而派人前來盯梢。
要不然,月兒不會來的這麼快。
若非北靈城律法森嚴,說不定魅娘會做得更過分,當然也或許是鎮壓氣運的寶物,比他想象中更有價值。
顧長青神色淡然:“有事?”
月兒眼波流轉,嬌滴滴道: “顧公子好生無情呢,拒絕了我家姑娘好幾次,前幾日的爭花宴,她可是一直盼著你來。”
顧長青麵不改色:“我怕道侶生氣。”
月兒撅著嘴,嬌俏可愛又透著絲絲嫵媚,委屈道:"我家姑娘不美嗎,為什麼你要想著道侶,他有什麼好,能比得上我家姑娘令人迷醉嗎?”
顧長青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在開玩笑?”
月兒輕輕蹙眉:“顧公子此言何意?”
她的嗓音輕柔,神態很美,但很違和,有點像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美人鷺胃的神韻,完全沒有學到家。
顧長青好整以暇的說道:“區區青樓女子,如何跟我道侶相比。”
“你……”
月兒臉色變了變,表情繃不住了。
偏偏周圍人也紛紛讚同
。
“這倒也是。”
“顧道友言之有理,青樓女子再美也抵不過自家道侶。”
“我雖喜歡玲瓏閣,但也隻是偶爾享受享受,用以突破瓶頸,最看重的還是道侶。”
“哈哈,我也想和魅娘睡一回,但不敢為她得罪嶽家。
玲瓏閣名氣再大,也抵不過它是青樓這一事實,大家追捧玲瓏閣,喜歡魅娘,但也隻是想睡她。
你要人把她娶回家,你看誰乾。
現實就是如此。
玲瓏閣在多數人心裡,追捧歸追捧,但這依然不能改變他們心裡的觀念,玲瓏閣是個消遣的地方,高級青樓而已。
顧長青神色微動,連忙施展望氣術觀察那位玲瓏閣的恩客,綠色氣運中帶著一縷淺薄的黑氣,很淡,幾乎不會影響到自身。
不過,黑氣繼續積累就說不定了。
顧長青恍然大悟,難怪玲瓏閣的異常沒人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也沒人管。
因為,隻要不是日日春宵,黑氣對自身影響有限,玲瓏閣不敢做得太過分,要不然,即便雙修有再多好處,也沒有哪個勢力容得下它,青樓隻能依附勢力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