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收獲還不錯。”
三叔公順勢撿起儲物袋。
於兆安不愧是殺人越貨的強者,儲物袋裡靈石不多,但有六株煉製結金丹的主藥。
看樣子他是在為結丹做準備,可惜,多行不義必自斃,偏和顧長青選擇同樣的地方乾壞事,一不小心,栽了。
魅娘的儲物袋裡,除了一些女修物品,八萬靈石,還有姹女訣和雙修功法。
顧長青麵露喜色,他正想去找一部雙修功法,沒想到就送上門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三叔公揮手一個火球術,瞬間將屍體燒得乾乾淨淨。
“等等。”
顧長青連忙布置了一下殺人現場。
於兆安的儲物袋裡,還有楊琦的法器,以及一些臟物,沒有來得及處理,正巧可以用來轉移視線。
反正這裡的戰鬥痕跡,原本就是魅娘和於兆安留下的,雖然已經毀屍滅跡,但也要防止有人察探。
離開殺人現場,三叔公回去北靈城。
顧長青和紀衍來到夕霧山。
做戲做全套,既然已經放話,要來夕霧山巡視,他們自然不能露出破綻。
“東家。”
“東家。”
進入護山大陣,靈植夫連忙行禮。
短短時間不見,夕霧山已經大變樣,一片片靈田生機勃勃,還多出不少生麵孔。
“他們是誰?”顧長青驚訝。
蔡良連忙回答道:"稟東家,他們乃靈植夫的家人,此事已經稟告過四爺。"
顧長青恍然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北靈城外妖魔作亂,散修越來越多,處處都顯得不安全,於是便有靈植夫請求能不能把家人接來。
四哥給了每人兩個名額,順便讓他們負責,巡山,護養花草,以及製作符紙的任務。
這個符紙就是用黃銀草磨製的空白符紙,山腳下有個簡單的小作坊。
如此一來,也算把靈植夫徹底綁到一條船上,有家人在,他們縱有小心思也不敢作亂。
況且,無論耕種靈田,或是製作符紙,都可以賺
到不少靈石,生活安穩了,他們自然也會歸心。
靈泉洞府。
簡單的巡視了一下夕霧山。
兩人來到靈泉洞府。
顧長青第一件事情,喜滋滋的查看雙修功法,水乳交融的姿勢挺多呢,靈魂交融,這樣那樣,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紀衍嘴角一抽,默默閉嘴,生怕這家夥又吐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感受著洞府濃鬱的靈氣,紀衍閉上雙眼開始修煉。
自從靈根被廢,他很久沒有正常修煉過。
如今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靈根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在金烏之體的作用下,修煉已經不會受到影響。
並且隨著時間流逝,修為增長,靈根也會慢慢恢複如初,甚至比從前更強。
顧長青數著時間期盼淩晨到來。
子時一過。
他連忙呼喚太虛寶鑒,鑒定。
【玉靈合歡訣,此乃一部殘缺的雙修功法,原名玉靈造化訣,可惜被改的麵目全非,雙修後吸收的靈氣駁雜,需要花費時間煉化,原功法乃一對道侶所創,彼此之間靈魂交融不含雜質,原功法如下,修煉方式如下,靈氣運轉方式如下,另外,此功法如果這樣修改,雙修效果將會更佳。”
顧長青不自覺的露出笑意。
心裡有點明白,為什麼玉靈合歡訣吸收的靈氣駁雜,睡的男人都不一樣,靈氣能不駁雜嗎?
不過,對於這點小瑕疵,想必是沒人在意的。
玲瓏閣打開門了做生意,隻要能提升修為,誰還管得了那麼多,客人自然蜂擁而來。
所以玲瓏閣雖然不乾好事,吸取氣運,但這雙修功法確實非常不錯,至少是雙修互補,而不是單純的采補。
紀衍睜開雙眼,看見的就是一張笑盈盈的臉龐。
緊接著,他被嚇了一跳。
“紀師兄,我們雙修吧。”
紀衍:“……”
顧長青興致勃勃的說道:"我覺得這個姿勢不錯,我們可以試試。"
紀衍艱難說道:“玲瓏閣的功法?”
他對玲瓏閣有種莫名厭惡。
顧長青滿不在乎道:&#34
;放心,我已經修改過了,保證和玲瓏閣不一樣。"
“你修改?”
紀衍再次目瞪口呆。
顧長青嘿嘿笑道:“就是改變了運功線路,紀師兄你也看看,我們一起試試吧。”
先前他就覺得,自己和紀衍了解的太少,所以可以適當透漏一些東西出來,畢竟,他們往後相處的日子還長。
需要隱瞞,但也不能全部捏著藏著。
說罷,他把功法點入紀衍識海。
令人麵紅耳赤的信息傳入腦海,紀衍麵頰微紅。
於是。
他們在一個人興致勃勃,一個人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成就好事。
夜,很長。
洞府裡傳出令人心跳加速的聲音。
時間緩緩流逝。
隔日。
一直到日上三竿,兩人才從激烈餘韻當中恢複過來,彼此都有了不小收獲。
肢體的接觸,仿佛讓他們變得更加親密。
“這是什麼?”顧長青看著他胸口的扶桑令牌,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這是……”
紀衍微微一怔,纖細的手指握住令牌,目光複雜的說道:“這是我娘遺物。”
所以他才會隨身佩戴。
原隻是留作想念,但他覺醒體質的時候感覺到,令牌幫了大忙,並且,曾經普普通通烏漆麻黑的顏色也變得鮮豔起來。
“是嶽母。”顧長青震驚到了。
不是說嶽母是個凡人嗎?
紀真人為了報恩,逼著兒子毀了一個凡人為妻,所以才會弄得家宅不寧,造成後來的那些事。
但若嶽母是個凡人,扶桑令牌哪來的?
扶桑木乃天地靈根,即便隻是一塊令牌,也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
紀衍苦笑起來:“曾經我也以為她是一個凡人。”
顧長青:“…”
“紀真人沒有說過什麼嗎?”
紀行搖了搖頭,神色略為冷淡:"他隻說一位恩人即將遠行,故將後人托付與他。"
顧長青咂了咂嘴:“那位恩人眼神真不好。”
“噗嗤!”
紀衍原本滿低落的,聽見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歎氣道:"可不是嗎,我娘如果沒有嫁給紀禮,如今恐怕也兒孫滿堂。”
他對紀禮向來直呼其名,從不認為那是他的父親。
顧長青猶豫了一下,問道:“紀真人應該知道什麼,用不用回去問問他?”
紀衍眉眼略穹,笑了起來:“不必了,我如今過得也很好,何必一探究竟,況且,恩人再沒回來過,他既放心把娘托付給祖父,想必也沒那麼重視,如今這樣便好,從前的事何必追究,反正娘也回不來,我隻為她惋惜,紅顏薄命,不遇良人。”
顧長青湊了過去,笑嘻嘻道:“我是你的良人吧。”
紀衍臉一紅,瞪他一眼:“走開。”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顧長青霸道的將人攬住。
莫名的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不一樣。
“嫁給我你有福氣了。”顧長青非常自戀。
“是啊,是啊,我有福氣了,一眼看中你老實厚道。”紀衍被他鬨得沒辦法,雖害羞,但也喜歡這種親近。
顧長青低頭悶笑:“我本就老實厚道。”
兩人說笑了一陣,紀衍打開扶桑令牌,取出一顆金紅果實:“送給你,我知你喜歡侍弄花草,我檢查過,此果保存著一縷生機。"
顧長青微微驚訝:“真給我,你若吞服此果,體質必能更進一步,靈根也會完全恢複。”
紀衍瞟他一眼:“慢慢修煉我的靈根也能恢複,此乃扶桑果,隨你怎麼處理。”
顧長青眼神一轉:“定情信物?”
“呸!”
紀衍淬他一口,微紅著臉:“你的廢話真多,閉嘴。”
他隻是想回報一二,原本兩人成婚表麵上他有大筆嫁妝,顧長青可以獲得不少好處。
但事實上,他占便宜比較多。
因此,紀衍總想回報一些什麼,然而,令人鬱悶的是,顧長青什麼也不缺。
左思右想過後,他覺得唯有扶桑果可以拿得出手。
令牌恢複原本的色澤後,他便發現了扶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