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我挺高興挺期待的,畢竟是頭一回泡溫泉嘛。
不料鐘旋就是一刻也不放過我,竟跟我原本的室友換了房間。
我興高采烈地走進房間就看到一臉陰險得意看著我的鐘旋和他身邊那據說幾萬塊的行李箱。
我肯定不會在房間裡泡溫泉了,跑去酒店的大池子,不料一堆男同學相約在那裡麵了,看到我來就集體噓我。
他們早就受到鐘旋授意跟著一起霸淩我。
我隻好轉身走了。
又不想回房間去對著鐘旋那張龜臉,我隻能坐在酒店大堂裡發呆。
好在有個新來的實習女老師見狀好心幫我開了間單人間住。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來房間找我。
我聽她語氣急切,開門讓她進來,問她怎麼了。
她看到我沒事,愣了下,說酒店打電話給她,說我突發盲腸炎疼得在地上打滾還不肯去醫院,她就趕緊過來看看。
我倆正討論這是什麼新型詐騙的時候,鐘旋帶著一窩老師同學跑過來,說我和這女老師半夜在這苟且。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鐘旋在設局陷害我倆。
那次旅行簡直糟糕透了,我不但沒能泡到溫泉,還害那個好心的實習老師名譽受損。
我和她瘋狂解釋緣由,校方領導嘴上說著相信了,可流言蜚語很快就傳開,老師不堪議論,辭職了。
話說回來,說起鐘旋那個幾萬
塊的行李箱,隻能算他吃穿用度裡不值一提的東西。
為此,我曾冷酷地寫匿名舉報信舉報我爸貪汙受賄。
寫完藏在枕頭裡打算周末寄出去,不料當天就被鐘旋發現了。
然後我被他摁在被子裡胖揍了一頓。
他陰險嘛,知道這樣打看不出痕跡。
當時我挨著揍就在心裡想他上輩子肯定是東廠的。
順便我就知道了這個變態天天偷翻我東西!藏在枕頭裡麵他都能給翻出來,簡直神經病。
他獰笑著說這算什麼,他還在我房裡裝了監控呢,我乾什麼他都知道,我發騷zw他都知道。
神經病啊我血氣方剛的年紀z個w你把這叫發騷?你是生物課打鬼去了還是說陽|痿啊?不正常的是你吧!
事後我就把我那五平米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真讓我找到了針眼攝像頭,我給狠狠地扔進了馬桶裡。
然後心念一動,翻我的專屬洗手間(因為他們家人不屑和我共用洗手間,所以我有個專屬的),那個死變態在這裡也裝了,我同樣給拆了。
但沒有卵用。
兩天後我忍不住又找了一遍,找到了新的。
從此我就過上了每天放學回家先掃一遍雷的諜|戰生活,並且每當血氣方剛的時候就會因為想起鐘旋這死變態而心靜得仿若八十歲出家人。
……
艸。想起鐘旋這龜兒子就艸。這是我再過二十輩子都忘不了的仇恨。
“阿寶?”
我回過神來,輕咳兩聲,壓下情緒,從水裡伸出濕淋淋的手給樓起笙比劃說我沒事。
然後我讓他繼續去調息,不用管我,彆分神。
“無妨,你更重要。”他說。
求你了,哥,騷話收收,你還是想想謝罪的事兒吧。
我擺擺手,讓他趕緊去吧。
他杵在那兒沒動,一本正經地說:“我調完了,也想洗澡。”
我說:剛讓你洗你不洗,我這洗一半呢你又要洗了,就算你是幼崽你也不能這麼任性啊!
他的表情頓時有點僵硬:“我不是……”
我:彆不承認,那個妖獸說了麒麟幼崽大補。
他問:“妖獸說的話你也信?”
我:你自己說過你還在長牙,什麼年紀還在長牙?
彆以為我是啞巴就說不過你!我嘴巴是啞的,心不是!
“麒麟跟人不一樣!”
我說:是不一樣啊,我沒說一樣啊,就是不一樣,所以你雖然人身看起來快二十了,但其實你還是個幼崽。
“說了不是……”他被我說急了,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麒麟長牙不是長牙,是換牙!”
我:是啊什麼年紀還在換牙啊。
“換……換牙之前可以成親!”他口不擇言,“狗還不到一年就能交|配了呢!”
這程度,再逗下去我怕他瘋了,趕緊收住:好好好,沒錯你說得對,不說了不說了,我趕緊洗完讓你洗。
他卻非要跟我爭出個黑白了,原本隻露著半張臉,這下子大半邊身子都探到屏風這邊來了。
“我如今長牙、不是,換牙,是犬齒!”他急切道,“不是日常用的牙,麒麟日常的牙是平的,我早就長完了,尖牙犬齒是戰時……”
我都要不耐煩了:知道了知道了,不說你了行了吧,你彆瞅著我了,我趕緊洗完讓你洗。
他欲言又止,最終憤憤地咬著牙離開了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