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眼前一片漆黑,嘗試著睜開眼睛,眼皮子卻仿佛有千斤那麼重,完全睜不開,耳邊很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小康。”我嘗試著叫係統。
“小康竭誠為您服務。”
它在。
我問:“現在什麼情況?”
“宿主的□□正在昏厥狀態呢。”係統說。
我繼續問:“剛才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突然發癲了?!
剛剛的事情我完全記得,可不能理解。
我那會兒正啃著驢肉火燒呢,莫名其妙就跟失心瘋了一樣,什麼負麵情緒都瘋狂放大往腦袋裡衝,一下子就崩潰了發瘋了。
居然冒出了那些中二無比的念頭!太羞恥Py了。
我現在清醒過來,反應就是質問係統:“你搞的鬼是不是?”
係統喊冤:“這可真是六月飛雪,我什麼都沒乾,
當時正在後台檢查是否需要更新呢,沒注意宿主情況,反應過來時宿主已經被白梟垢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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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得好。
至於係統,我都不想吐槽了,真的,這貨每天每天的槽點太多了。
乾嘛要去檢查更新啊,到底對更新係統有什麼執著啊,成天不是這個更新就是那個更新,彆更了!少折騰點兒BUG也就少點兒!
我深呼吸,正要集中精神思考剛才那事兒,忽然一直沉重的眼皮子就不沉重了。
我本能地試著睜了一下眼睛,這回竟微微地睜開了一小條縫,見到了光亮。
耳邊也恢複了聽覺,聽到樓起笙在擔憂無比地呼喚我。
慢慢地我眼睛睜開的那條縫越張越大,直到徹底看清楚了現實。
“阿寶!”
我尷尬地和脖子上牙印還在的樓起笙對視數秒,訕訕地將眼珠子轉向另一邊。
對不起哥,我剛才發癲。
“彆怕,阿寶,霽姑娘已經為你驅散侵體邪念。”樓起笙低聲道,“抱歉,我……我又沒能保護好你。”
他的樣子看起來特彆懊惱,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打結了,臉繃得特彆緊。
但應該是我saysorry吧,我又中招了,給他丟人了,還給他們添麻煩了。
所以我真應該趁早滾蛋。我就是個百無一用還瘋狂拖後腿的廢物。
我正喪著,霽寧雪在一旁開口道:“不能怪任何人,此地那股邪念異常詭譎,竟能悄無聲息地繞開我們侵入列公子體內控製他的心神,實在是……”
她說到此處停了下來,一直沉吟沒再說。
樓起笙拍了拍我的背,低頭看著我,柔聲道:“阿寶,我且將你放入心境,待回城內再放你出來。”
他的神色和語氣中頗為懊惱:“是我大意了,不該掉以輕心在此處就放你出來。今後不會了。”
我平靜地應了一聲,轉瞬就又被他吞進心境了。
我爬上心境裡的床,平躺,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閉著眼睛繼續喪。
但所謂的喪,其實就是真相罷了。
我當然可以死皮賴臉地一直跟著樓起笙。
他不太可能會嫌棄我、趕我走,他向來麵冷心熱(最近麵都越來越不冷了)。
哪怕他從此開始見大世麵而我始終是個原地不動的鹹魚,他也不會嫌棄我,會踐行承諾照顧我、保護我一世。
然而我受不了。
如果我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就會永遠像現在這樣,每天長時間被他放在心境裡,他則和他的夥伴們戰鬥在降妖除祟的第一線,到一個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才會放我出來。
我不知道我成什麼了。
也許他的夥伴們風光霽月心思坦蕩不會當麵或背地甚至心裡嘲笑我,可我還是難以麵對他們。
雖然一條鹹魚強調存在感和自尊好像微妙地OOC了,但我確實覺得這樣很憋屈。
說不出的悶得慌。
“宿主為什麼心情不好?說出來小康可以開導你哦。”
閉嘴吧我糟糕的心情起碼你要負一半的責。
“讓小康猜一猜吧,宿主心情不好是因為覺得自己成為了累贅是嗎?”
我翻了個身,不回答。
“那宿主就爭取早日完成支線任務,開啟修煉係統嘛。”它無孔不入地誘惑我。
我沉默了一陣,輕聲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設計這些支線任務了。你想讓樓起笙加深對我的感情,這樣我殺他的時候得分會更高,是這麼想的沒錯吧。”
“其實你根本就知道怎麼樣完成主線任務會得高分。如果你所說你過往得分低是真的話,也隻是因為你以前太急功近利,等不及養等級,但其實你是知道這個規則的。我說得沒錯吧。”我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