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反倒眼中一亮,道:“你也不信吧?我也不信!”
我:“……。”
你能不能表現得聰明一點!彆這麼二!能不能!
“不過嘛,”他話鋒一轉,“我多方試探,確實沒找出可疑之處。”
我和他擔心的方向肯定不一樣。
我不認為麒凱這孩子會坑我,但搞不好坑樓起笙啊。
也可能麒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樓起笙需要他付出什麼代價,而樓起笙怕我不答應就串通麒凱瞞住我。
而樓起笙擔心的隻會是麒凱會不會像當初的璿璣道長一樣對我下黑手。
他第二懷疑全世界要害他,第一懷疑全世界要害我。
這麼一想真慘啊,全世界都要害我倆,怪不得我們隻能抱團取暖。
我略微思忖了一下,試探地問麒凱有沒有說是用什麼法子。
他說:“隻是耗用一些功力罷了
。”
我問:耗用誰的功力?
“我和他都有。”
樓起笙撇了下嘴,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若他要伺機加入些壞東西,我必然感知到。我還請了霽姑娘和白梟垢在一旁為我護法,幫我一同留意端倪。麒凱並不反對,看著還算坦然。若非如此,我不會輕易答應。上次王璿璣……我再不讓那事發生。”
耗用功力……功力是可再生能源,擱這個背景裡通俗來說就是紅藍條吧。
隻要是在可控範圍內消耗,很快就能休整好,不會對樓起笙造成多大傷害。
就跟他去打了個副本大boss差不多。
可這天上掉餡餅的大事兒,怎麼能在我的身上發生呢?這不科學。
我麵露遲疑,可樓起笙卻認定了這是好事兒,一個勁兒地勸我接受,再三保證到時會拉一堆可信之人之狗之麒麟坐鎮現場。
說實在的,這對我的誘惑很大。
誰會樂意當一個啞巴呢。
我思來想去,跟樓起笙說好。
他便積極起來,問我休息好了沒,擇日不如撞日,早點兒弄完早點兒了卻一樁心事,他迫不及待想要聽我親口叫夫君了。
我的建議是:不如你睡一覺做夢來得現實。
他又開始撒嬌,用腦袋一個勁兒地拱我,還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哎呀!真的,出去看看,誰家麒這樣兒啊!
不過有一說一,我身為腦袋按摩大法的享受方,還是挺舒服的。
我默默地享受了一陣,差不多了就過河拆橋,按住他的腦袋。
他小小掙紮了幾下,不情不願地停下來,想了想,要拉我起身去找麒凱。
我被他拉著坐起來,比劃著問:我昏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候?
他跟我說現在是半夜。
“……”
我躺回去。
樓起笙又來拉扯我,但見我堅持先睡覺、白天再說,他隻得作罷,也躺回來,摟著我過了會兒又開始找存在感,讓我給他看看他背上有沒有靈骨沒入留下的痕跡。
說著就把上衣脫了轉過去給我看他肌肉僨張的背。
他這樣就是讓我摸的。
我從善如流,上手摸摸,等他回頭看我的時候跟他說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夠著脖子自個兒瞅了一陣,說:“明明有痕跡。喏,你看,這兒好幾道呢。”
我:“……”
有的麒是這樣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閉眼假寐,任他怎麼磨我都不搭理。
實則本時間管理大師在趕緊聯係係統小康,向它打聽麒凱要給我恢複聲音這事兒靠不靠譜。
我和這破爛係統的相處模式屬於相互看不慣但又不能乾掉對方,隻能在日常相處中互相鄙視。
比如沒事兒的時候我就懶得搭理它,將它放置,有事兒的時候我就親熱地喚它小康。
而它在我放置它的時候向我獻殷勤套近乎,我一旦真有事兒找它,它就開始擺譜。
這會兒它狠狠地擺了一陣譜才慢悠悠地回答我的問題:“小康能回答宿主的就是,在恢複宿主聲音這件事上沒坑。”
我聽著這話不對勁極了,就問它那在哪件事上有坑。
“涉及劇透,不能說呢。”它深沉道,“宿主彆問這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人生正因未知而因吹斯聽。”
吹你個大頭鬼。
我說:“我一點也不覺得因吹斯聽。”
它很理直氣壯地說:“沒說宿主,我是說我覺得因吹斯聽,我愛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