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見死不救給麒磊帶來了世界觀上的震撼,感覺他比看到他相好的出賣他更令他不敢置信。
那這就是他的問題了。
相好的都能背刺他,我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呢,嗐。
“你是假的!你不是大賢者!大賢者怎麼會不管我……”他突的想起什麼,喊道,“我是麒禦王的後代啊殿下!麒禦王是我的血脈先祖!!”
試圖以此來喚起我的良心嗎?
可是孩子,正在搞你的就是你的麒禦王耶,你讓我能怎麼辦呢,嗐。
他見我毫無反應,再度驚呼我是假的大賢者,然後意思意思叫了兩聲他心裡有數不會搭理他的麒鈴鈴。
麒鈴鈴確實沒有搭理他。
樓起笙這家夥黑化起來性格惡劣得很,故意不催麒磊,嘴角掛著反派邪惡的笑容欣賞著他到處求救的落魄樣子。
大概是擔心他會不那麼害怕,樓起笙時不時就用刀鋒刮刮麒磊麒麟角上的細茸。
我垂眸望著那不斷飄散在地上的細茸,仿佛看到了人參果滲入土裡。
暴殄天物啊我的哥。
但凡拿去人界當個中藥……
麒磊隻好尋找下一個能救他麒命的對象。
他直接略過了白梟垢,衝霽寧雪叫喚起來。
估計他是覺得白梟垢是個吉祥物,在隊伍裡沒啥地位,何況還被他趁亂拽過毛,剛剛白梟垢好心幫他他還陰險偷襲人家,哪怕白梟垢是個善良小狗,肯定也會記仇因而不幫他。
他這純屬以小麒之心度小狗之腹了。
我瞥了眼白梟垢,後者欲言又止,麵露不忍。
算了,小狗就可可愛愛也挺好,不需要太愛憎分明。
何況白梟垢畢竟還是個醫生嘛。
哪怕對方是醫生三觀立場的對立方,最基本的還是作為了一條生命。
醫生對於一條生命有慈愛不忍之心,這很正常。
但麒磊不知道這些個,他自顧自地衝著霽寧雪叫喚。我一聽,頓感他可真是個純種的白癡啊。
好歹和麒禦確實沾親帶故了一丟丟丟丟丟丟丟,不應該啊。
他叫道:“那誰、叫什麼來著……天乩門的大弟子!美女!美女你叫什麼來著……不重要,你救我一把!麒麟城和天乩門素有淵源!”
我美女霽姐的微笑麵具上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無語。
我當然不能知道她內心的確切想法,隻能假定一下。
假如站在恢複了曾經作為鳳族的身份立場和心理上來說,她有可能會這麼評價麒磊:不愧是同時具有龍族和麒麟族血脈的存在啊。
鳳族特色陰陽怪氣,主打對龍族和麒麟族一視同仁地歧視。
麒磊叫喚一陣,終於想起了霽寧雪的名字,剛剛說出口,樓起笙已經玩夠了沒耐心了:“閉嘴,吵死了,再吵我削你角,3,2……”
麒磊火速閉嘴。
樓起笙眼珠轉動,
瞥了眼旁邊的咕咕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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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他說。再不說,後果自負。”
麒磊猶豫了一下,轉頭和咕咕草對視:“要不……你就說了吧!你也看到了,這魔種不講道理,陰狠毒嗷——!”
樓毒辣真的毒辣地削了麒磊的麒麟角頂端一點點。
不過那裡角質層比較厚,暫且沒有血,類似於正常剪指甲。
但角對於麒麟的意義可不是指甲能比的,就算是把指甲連根拔起都比不上他們的角的一點點。
麒磊都要飆淚了,嗓子都破音了。
剛剛他嚎那半天都沒此刻真情實感地恐慌無助和痛苦。
“你來真的啊?!”他驚惶憤怒地問。
“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呢?”樓起笙不再反派笑,但還不如反派笑,他此刻麵色淡淡,眼中滿是陰翳,冷聲道,“你爺爺對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著。若非有事要忙,我怎會輕易離開麒麟城,必要先將長老會屠殺殆儘,方解我心、頭、之、恨。”
這一來,麒磊真被他嚇哭了,眼睛都不敢再直視他,眼珠子心虛地到處亂轉,顫抖著聲音辯解:“我我……你……我……他們也是為了麒麟城……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小,我一件都沒參與……”
樓起笙發自內心瞧不起他這軟骨頭的樣兒,這下子我看倒不是裝的了,是真鄙視,說:“就憑你,也配爭少城主之位?也配稱麒禦的後代?”
霽寧雪、啊不,應該是鳳薑,這會兒忽然微笑著插|入了一句:“看來龍族和麒麟族的血脈不適合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