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說。
麒鈴鈴邊噦邊說:“要不彆說了噦——直接打了算了噦——速戰速決噦——我受不了了噦——噦噦噦噦噦——”
靠,你再噦,我要憋不住了!
看這樣子是沒辦法了,隻能打。
那就打吧。
不幸被我這烏鴉嘴說中了,秀才哥(厲鬼版)的招數裡真的有蛆。剛剛開始打,這貨就突然從自己傷口裡掏出一把蛆扔向我們,誰懂啊……簡直比他生前還會惡心人。
麒鈴鈴當場尖叫發瘋,變身麒麟瘋狂亂竄,踩死地上的變異蛆蟲。
霽寧雪不動聲色地瘋狂開大招。
平時打boss她並不會一來就開大招,因為這雖然有用,但對她身體不好,太透支消耗了,也不好掌控大局。
比如說萬一預估錯了Boss的實力,一上來就開大就很容易陷入被動。
但眼下是顧不上這個了。
至於白梟垢,善良小狗的臉上都滿溢著赤裸裸的嫌棄,皺著臉在給我們補血補藍之際見縫插針給厲鬼Boss一點點傷害。
這點傷害值相較而言非常低,聊表他的心意。
對於這平日鐵骨錚錚卻因為區區蛆蟲就集體破防崩潰的局麵,樓起笙很是無奈,邊打邊說:“要不你們都去一邊待著吧!”
我們都沒理他這廢話,繼續發自己的瘋。
一通混亂場麵後,好歹占到了上風,戰鬥接近尾聲,最後以樓起笙的大招作為結束。
秀才哥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低低地咒罵著我們,還在那兒不放棄宣傳他的“樓起笙陰險毒辣故意設局引鱉入甕殺他”陰謀論。
鱉他倒確實是鱉,畢竟能乾出把自己女人孩子扔給彆人的事兒。
但彆的就肯定是他瞎說了。
我樓哥堂堂麒麟光明偉大一身正氣男主角,哪能乾這事兒。
秀才哥在那邊發瘋,這邊白梟垢給我們施展清潔術。
小狗善良真誠不計較冰箱哥的嫌棄,願意一視同仁給冰箱哥也洗洗,但冰箱哥裝逼地拒絕了。從現在開始他彆想拉我手了。
清潔過後,我們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看向秀才哥,然後交換了個眼神。
說起來我真是出息了,現在我也能上和主角團交換眼神的桌了!
成功打入\(^o^)/
果然人還是要靠實力混團隊。
……我們在猶豫要不要向秀才哥問路。
沒錯,我們迷路了……
剛剛一路上打了些怪,鬼魂渾渾噩噩的,比我們都迷茫,連輪回鏡是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小鬼差這些,要麼嘴嚴實不肯說,要麼就是亂指路。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對方在亂指路,可越走越不對勁,最後順著他們指的方向走到了奈河岸邊就更這麼懷疑了。
不過呢,
看秀才哥這樣子,應該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正尋思著,突的樓起笙叫了聲“小心”,我們急忙警惕地握住了兵器看向身上突然滾滾冒濃煙的秀才哥。
他麵色猙獰,青筋迸出,猛然從地上暴起,但沒有攻擊我們,而是仰著臉尖銳地大叫了起來。
我們頓覺不妙,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這聲音穿透力特彆強,一瞬間傳到了很遠的地方,下一秒我們就聽到了四麵八方傳來的雜亂的鬼哭鬼嚎回應。
樓起笙怒從心頭起,上前去一腳踩在他後腦勺上。
他臉應聲捶地,埋入地裡,聲音頓時小了很多,悶悶的了。
但為時已晚。
麒鈴鈴皺眉道:“他應該鬼緣不會那麼好吧?”
霽寧雪搖了搖頭:“若隻是鬼魂倒還沒什麼,怕隻怕……”
她沒說完,但我們都知道她的意思。
不怕秀才哥叫同夥,就怕秀才哥報警。
鑒於秀才哥已經是鬼了,而且還是身處地府奈河岸邊,寄生在蕤木中養體,陰氣太熾,就算我們再多捅他多少劍,他也隻是越發虛弱而不能因此再死一次,隻能用彆的方法搞他。
這挺費時間,然而我們彆無選擇。
霽寧雪是這方麵的行家,她二話不說,當即掏出器具就要行動,然則就在這時候,我們怕什麼來什麼。
“你們在乾什麼!住手!放下武器手舉起來站好!”
猛地一聲厲喝,我們都身體一僵,紛紛露出臥槽的表情,不約而同地無聲歎氣。
慘了,被抓現行了。
就這聲音之清亮,肯定不是小鬼物,絕對是有編製的。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地轉過身,循聲看去,這一看,心徹底涼了。
倆來者,一個白皮帥哥,一個黑皮型男,雖然沒吐長舌頭,製服造型和人間流傳的畫像印象略有出入,帽子並不特彆高,但特色還是很明顯,尤其是帽子上分彆寫著的“一見生財”“天下太平”……
是黑白無常大老爺。
秀才哥,算你狠,打不過就掀棋盤來這一套,不愧是你。
我和麒鈴鈴下意識地收起了武器舉起了手,還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唉,倒黴”的眼神……
下一秒,我意識到不對勁了,她也意識到了。
她看著我的眼睛緩緩睜大,用力地眨了好幾下,表情有些錯愕。
我:“……”
對,老鄉,就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