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連忙道謝。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裡麵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卻又赤裸裸的熾熱情懷。
“……”我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提醒他自重,“那個,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叔叔。我就叫您昊叔吧。我還不到十八,聽說您三十來歲了,叫您叔應該……沒問題吧?”
這些上流社會的下流人普遍玩得花彆以為我不知道!沒有道德底線的!
我就不同了,我有底線,隻賣藝(鐘家情報),不賣身。
他神色微微一僵,眼中瞬間複雜無比,但很快就消失了,隻殘留了些許懊惱。
片刻後,他說:“哥也行。”
嗬嗬嗬嗬嗬,哥斯拉嗎哥。
我向他投去尷尬的眼神,他輕歎了聲氣,說:“隨便你吧。都行。”
他停了下,問:“你接下來打算住哪裡?公園肯定不行。”
我沒接話。
“我給你租個房子吧,你先住著。若是怕,就住酒店。”他說。
我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委婉地告訴他:“其實,我對鐘秀琪和於振邦的事,知道得不多,我一般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離他們比較遠。”
“你好像一直在怕我。”他突然挑明了,“怕我坑你?還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默認。
他低頭喝了口茶,又歎了聲氣,醞釀了一下,說:“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後你自然知道我的心意,此刻我說再多,恐怕你都隻會認為是狡辯。”
停了停,他沉聲說:“不怪你防備心強,這都是鐘旋的錯。”
雖然這前因後果我沒搞清楚,感覺這叔自顧自就沉浸在了某種劇情設定中,但無論如何他說都是鐘旋的錯我是絕對認同的。
這個叔行動力很強,飯後就直接帶我去學校附近租房子了,等我們和中介把合同簽好,他司機差不多已經把簡單的日用品都買好了放到屋子裡了。
屋子不大,一室一廳,住我足夠,而且窗外就是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視野開闊並且靜謐。
“好好兒住吧,好好兒準備高考,其他的你都不用管,都交給我。”他看著我,很溫柔地這麼說著。
我攥緊了手心裡的門鑰匙,不太自然地低下了頭看著地板再度向他道謝。
我不是傻子,雖然他在言語和動作上並無失禮冒犯的地方,但絕對不是我自作多情,他真的給我一種他想在搞鐘秀琪的同時搞我的感覺。
這……也太危險了。
可我在眼下除了與他虛與委蛇外,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我一會兒還有事,先得走了,你有事打我手機,剛給你存上的那個號碼,你一打我就接了。”他說。
“……嗯。”
他沒再說什麼,這就要走。
我送他到玄關,看著他去拉門,忍不住出聲:“那個……昊叔。”
他背脊僵了僵,側過臉來看我。
“那個……‘阿寶’,是真的存在的人嗎?”我問。
“……嗯。”他說。
“我真的和他長得有點像嗎?”我問。
他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終說:“嗯,對,挺像的。所以你彆多心,彆擔心,我對你這麼好不過是出於愛屋及烏,並非無風起浪。我看你剛剛一直彆彆扭扭的……我看著都難受,話都說到這兒了,我索性跟你說清楚,我已和阿寶定下終身,他不是我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我倆挺好的,沒打算找替身亂七八糟的。”
你早說啊!
我訕笑道:“沒……昊叔你想多了。”
他搖搖頭:“你能有這份警惕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