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以自保為主,順便欣賞西裝暴徒。
彆誤會,我單指鐘齊昊,其他的是無臉也無西裝的火柴人。
眼見鐘齊昊那邊戰況激烈,鐘旋是打算趁機搶人來著,他先示意他的狗腿子小弟來動手,我剛要叫鐘齊昊,他比我還反應快,餘光瞥見,扭頭就把狗腿子給一個過肩摔扔出去了。
那腿子在光滑的地上一路呲溜到了牆邊,嗷嗷慘叫。
其他腿子見狀,便氣衰了,麵麵相覷不敢上前。畢竟他們平日裡是氣焰囂張的紙老虎,不是打手、保鏢,沒有專業且豐富的挨打經驗。
鐘齊昊雖說分神在戰保鏢,但離我很近,根本不上當被引走,一直就攔在我麵前打,而我身後是個角落死角位置,隻在兩三米高的地方有個很小的換氣窗,其他人很難繞開他的視線範圍把我弄走,挾持人質都難。
這人……以前肯定是裝的,在韜光養晦呢。
怪不得這才“醒了”
多久啊,就有一個感情挺好的、定下終身的戀人阿寶了。地下戀情很久了吧。
我胡思亂想間,結局已定。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雖然□□還活著但靈魂早已腐爛發臭的屍體。
鐘齊昊抬手整理著衣袖和領子,架勢十分Bking,但他做起來渾然天成,並不做作。
那是,我昊叔,憑實力說話。
很奇怪,但也不奇怪,學校的保安死活聽不到這邊的動靜,到現在都沒出現。
我對這個腐爛的世界還能抱有什麼期待呢。
估計體育館這邊的攝像頭也早就突發急症集體壞掉了吧。
“所以,黑化吧,毀滅世界吧!”
我一怔,扭頭往兩邊看看,再看看麵前那些人,沒找到聲音的來源。可是我明明聽見了……
錯覺?還是我自己的心理想法?難道我終於精神分裂了嗎?
不過我早就做過心理建設了,畢竟那種高壓環境我很難不得精神病,精神分裂是很大概率的一種。
我靜靜地等了一會兒,那聲音一直沒再出現。
此時,鐘齊昊過來領我:“走,操做完了,要上課了。”
我這恍然意識到外頭的課間操音樂停了,校領導講話的喇叭聲也停了,學生們正鬨哄哄地回教室。
鐘旋屁都沒放一個,但我知道他肯定心裡在沒憋好屁,現在隻是慫而已,估計回頭就得放陰招。
鐘齊昊領著我走出體育館,瞥我一眼,說:“放心,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對你下手。”
我欲言又止。
“不騙你,我現在是你同學了。”他說。
我:“……?”
他忽然衝我笑了一下,說:“我以前不是傻的麼,不得補補課?”
“……真的啊?”我問。
他笑得更燦爛了,說:“當然是假的,我來上學穿這樣?”
“……”
他笑容收斂了一些,很認真地和我說:“啊——呃,於彥,今天
這事兒你也看到了,他喪心病狂,在學校裡都能這麼動手,我防不勝防,總不能真插班到你們班去跟著你上課上廁所,我倒無所謂,恐怕你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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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一直看著我的眼睛,說:“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再另外想辦法。不是逼你選這個。”
我沉默了一陣,輕聲問他:“乾嘛對我這麼好……我隻是你的一顆棋子而已。”
“……對棋子好一點,不是挺正常嗎,不然怎麼收買人心。”他這麼說。
“不用這麼收買啊……”我說,“我本來就打算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昨天他非得給我買了台電腦,我說不要不要用不著,他說是給我有空的時候開個文檔寫我所知道的鐘家的事兒,我就悟了,沒再拒絕。
那文檔我還沒寫完呢。
“我儘快寫完給你。”我說,“昨天實在是太困了……”
“沒催你,這個不急,”他說,“你先彆想彆的,隻想你這個事兒。這麼說吧……”他想了下,說,“你高考考好了也是我整他們的一環,這不得氣死他們?凡是能讓鐘秀琪氣死的,我都乾。”
哦哦,這樣的啊,現實中的家產爭奪大戰還有這麼幼稚的環節嗎?
不過實在要說也說得通。
搞不好……其實他是想利用這個行為來嚇唬鐘秀琪。
我在她家生活這麼多年,具體知道哪些事兒她不清楚,但凡事就怕一個不清楚,越不清楚,她越能自己嚇自己。
而鐘齊昊把我弄到他身邊養起來了,這不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我悟了。
倒不怪鐘齊昊不跟我說明白了這一點,這說出來多直接多傷感情啊。雖然我跟他倒也沒什麼感情。
那這樣的話……我反倒安心了。
而且,比起鐘齊昊是不是要拐賣我,我還是更傾向於鐘旋要害我。
鐘旋其實是要把我賣到東南亞某地區去的可能性高太多。
那倒也確實是出國了,搞不好我某些器官確實可以移植到在國外知名高校讀書的人的身上去。春秋筆法罷了,我懂的。
這麼一想,就算鐘齊昊是要拐賣我,我都認了,當我眼瘸賭輸了。
於是我對著他慎重地點頭,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