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空萬裡的天,在我踹保安第一腳的時候就詭異地一秒間陰雲密布,第二腳時天邊隱隱傳來悶雷的聲音。
我奔跑時已是風雨欲來之勢,天色越來越黑,風逐漸刮大。
我一路跑到鐘旋所在的班級教室,他們似乎正在考試,但這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我絲毫不在乎。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全部的希望……
我忍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隻是為了有朝一日我如願考上大學,出息了,把我媽接到身邊一起生活。我隻有這麼一個微小的希望而已。
即便如此微小也不能實現,我無法再對未來有任何的信任。
什麼都無所謂了。或者說,原本就一切都無所謂。
監考老師站在講台上,愣愣地看著我大步走進教室、走向抬頭愣愣地看著我的鐘旋。其他的學生不知怎麼了,抓著手裡的筆卻沒做題了,都看著我。
我揪住鐘旋的衣領子,使出全身的力氣給他臉上來了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幾乎同時,一道雷落下來,劈在了窗外,激起劈裡啪啦的一小陣火花。
學生中有人猛地尖叫起來,打破了原本的死寂,一瞬間滿是嘩然,教室裡如同炸開了鍋。
老師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喝令我住手,讓我出去。
隨便他說什麼,反正我不會聽。
鐘旋挨了我一拳,張了張嘴,猶豫了下,又閉上了,看我的眼神有點閃躲。看來我並沒有冤枉他。
於是我又給了他一拳。
窗外的電閃雷鳴之勢越來越大。
鐘旋的老師和同學們徹底反應過來,衝上來拉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將他們全都甩開了,扭頭飛速地看了一眼裝了安全欄的窗戶,拽起鐘旋就往教室外麵走。
沒走幾步這個廢物就被課桌撞得踉蹌了好幾下,最後一下直接往地上摔去。我不管他,他坐在地上我就就著這個姿勢拖行他,如同上次他拖我那樣。
我剛把他拖到教室外的走廊上,保安已經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一邊用手指著我,臉色扭曲,爛銅嗓子破音地叫著:“你放開他!”一麵用手裡抓著的對講機呼喚同事。
我也不管這家夥,繼續拖著鐘旋走。
保安急忙來攔我,可他並不是我的對手。
我不知道是因為那個所謂係統的緣故,還是純屬自己悲憤過度所以超越了身體極限,但總之現在無論是誰都攔不住我。
最後我順利地過五關斬六將,把鐘旋拖上了教學樓的天台。
原本通往天台的門鎖著,但我當著後麵那群家夥的麵,一隻手把鎖給擰壞了,門就開了。
他們都驚呆了。說實在的,我自己都很吃驚,但自然不會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