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我說。
他趕忙保證不過來,讓我彆亂來。
霽寧雪掃視了我倆一眼,接著抬眼看向我身後,恭敬地抱拳行禮:“抱歉,意外鬨出許多事端,驚擾了兩位大人,還請見諒。槐玉他……”
“不必多說。”
我背對著,不知是哪一位無常在開口,聲音冷冰冰硬邦邦,聽起來恨不得秒秒鐘從我身後狠踹我屁股八百下。
“判官徇私偷偷送你們利用輪回鏡之事不知被誰告密,大帝聞之極怒,親自降下責罰,判官已被停職關
押,我倆奉命前來將你們送歸原位。”
聞言,霽寧雪欲言又止,有所遲疑。
另一位無常開口,聲音比剛才那位的聽起來要柔和一些,但不多,大概是每秒鐘隻狠踹我屁股四百下的水平。
“我知你想問什麼,鳳薑。或許是念在舊情和你們的前世功勳,大帝暫且並未對你們降下責難,但你們需得知道好自為之。”
他慢慢地說道:“輪回鏡如今已被閻羅殿直接統管,地府各處加派重鬼嚴密巡查,一旦再有想要混入者,必定抓住嚴懲不貸。”
霽寧雪與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紛紛朝我身後那倆恭敬地行了一禮。霽寧雪作為代表道:“多謝二位無常大人提點。”
“廢話不必多說,”硬邦邦無常說,“現在我們就要送你們回歸本位。”
我可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而且說到底,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本位”是哪裡。
我是於彥,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從小在這個世界出生長大,他們要把我弄到哪裡去?何況我的仇還沒報呢!
我急忙問小康怎麼辦。
“唉,其實宿主你……要不這樣,等會兒趁著他們送宿主回歸本位的空隙,我把宿主的前塵往事來龍去脈都彙成影片放給宿主看。”
略停了下,它聲音有些扭捏地說:“實際上,我前段時間因為信號不好,難以聯係上宿主,閒著也是閒著,就為宿主剪了一部前世今生的影片,藝術含量極高。原本是打算作為宿主下一次生日的禮物,現在就看了也好。”
“可我現在不想走!”我急切道,“我還沒報仇!”
小康的聲音正經起來:“若宿主想為母親報仇,那倒是要走,因為害死宿主母親之人確實不是鐘旋和他父母,而是嬰勳。也就是上次在鐘家作亂的那個怪物。”
我聞言,來不及多想,轉頭再度看向黑白無常,嘴裡灌著風大聲道:“那個嬰勳呢?嬰勳也不是這個時空的吧?他還殺害了我媽!這些雷怎麼不去劈他?你們怎麼不去抓他!”
黑皮無常冷冷道:“你又怎知雷沒去劈他,我們沒去抓他?”
白皮無常看他一眼:“且不說抓他的是鬼王不是咱倆,雷還真沒劈他。”
黑皮無常轉頭與他對視,眉頭皺起,不悅道:“何必當著他們麵說這些,他們聽了又要問東問西。”
他話音剛落,我和鐘齊昊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憑什麼不劈他?”
說完,我扭頭和鐘齊昊看過來的眼神相對。他見縫插針道:“阿寶,事到如今,你先回來,或者我過去。”
“你彆過來。”我還是這句話。說完我轉頭等黑白無常給我回答。
黑皮無常滿臉寫著:我就知道。不想說話。
白皮無常倒是有耐心,解釋道:“他沒觸犯天道規則,鑽了空子。那日在商場洗手間,他並非自己上身於彥的母親,而是束縛驅使荒野小鬼……”
說到此處,他忽的停了下來,思忖片刻,轉頭看黑無常,微微蹙起秀氣的眉頭,說:“不對啊。就算這麼算,這因果還是得算他的,他雖沒親自動手,卻理應按本案主謀論處。”
黑皮無常麵無表情道:“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得到因果。”
“按常規推算,他在此事中的因果足以讓天雷把他劈到至少三個月生活不能自理,可如今竟派出鬼王親自出陣去逮他,說明他此刻狀態還不錯。”白皮無常道。
黑皮無常沉吟道:“可即便是上神,也無法阻止天道劈雷……”
白皮無常道:“雖然天道劈雷無法阻止,卻可以通過法器躲避,或是減弱傷害。”
“那是懲戒天雷,不是尋常的雷。”黑皮無常說,“尋常避雷法器並無作用。”
“我聽聞世間有一法器,名五色盾,乃取上古之時女媧補天之後所遺留下的五色石鑲嵌其中,能抵天雷。”白皮無常道,“似乎是被……被哪位上神所藏來著?”
“想不起來就彆想了,他們全都聽見了。”黑皮無常看著我們五雙求知若渴的眼睛,冷酷地說道,“再說下去我們就要得罪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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