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看著咕嚕咕嚕滾遠了的熊頭,拍拍胸口仿佛劫後餘生,“還好不是棕熊怨靈,而是小林同學。”
“……”工藤新一看著暈過去的傷疤男,心想小林夕估計比什麼怨靈可怕多了。
五人守著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和一具屍體,直到暴風雪過去後來到附近的山間小路,攔下了一位穿著冬季校園製服、騎自行車的橘發少年,拜托他領路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報警,並電話聯係上了老師和兩位偵探的母親。
“小林同學,你剛才好像一直在看那個帶我們來的男生呢,是認識的人嗎?”毛利蘭想起對方矮矮的個子,卻非常熱情有活力,橘色的頭發圍著橘色圍巾,像一顆雪地裡的橘子那樣可愛。
“嗯……與其說認識,不如說有點眼熟吧。”小林夕回想起對方黑色大衣上的學校名稱,好像是什麼丘來著?
隱隱有些熟悉感,但柯學世界裡有這號人物麼?
眼前的案件比較急,小林夕暫時把這事放在腦後。警察逮捕了兩名凶手,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還湊過去講了一大堆他們分析出來的線索,說如果有什麼後續請聯係他們。
也由於這件事,兩個年輕的偵探比原作更早結識了,即便互相吸引也一個比一個不服輸,表示下次有機會再用推理對決!
女生這邊關係倒很好,小林夕還有點遺憾,估計見識不到“你就是那個東京來的叫工藤的女人”的名場麵了。
原本宮城縣當地警方還要留他們做筆錄,但已經到了學校預計返校的時間,大巴車都開來了,讓所有學生等著和隻留他們幾個在這裡做筆錄都不現實。
於是小林夕就被通知,可以回東京再去警視廳做筆錄啦。
“……”
眼不見為淨,卻事與願違。
——
東京警視廳,聽說宮城縣那邊發生了一起殺人案,而目擊證人兼抓到凶手的居然是幾個去參加滑雪冬令營的國中生,還要分彆回東京和大阪警局做筆錄,搜查一課的同事們紛紛過來圍觀看熱鬨。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去出外勤了,本來不該知道這件事的,可一回來就撞見佐藤美和子領著三個國中生去往會議室,簡直不要太湊巧。
尤其是佐藤美和子把記錄表往他懷裡一拍,“鬆田你來得正好,帶這幾個孩子去會議室做一下筆錄,目暮警官有急事找我。”
隨後隻留下一個匆匆離開的背影,鬆田陣平很想說自己沒單獨給人做筆錄的經驗,轉頭一看,伊達航也去交報告了。
他隻能認命接下這個活,看向一直低頭不和自己對視的小林夕,墨鏡下青綠眼眸凝視了會兒,握著記錄表往肩上一搭,“跟我走。”
工藤新一跟在後麵悄悄吐槽:“他真的是搜查一課的警官嗎?”看著和老爸認識的警察不太一樣,更像被逮捕的那一方。
毛利蘭:“在背後這樣說人家不好啦,是吧小林同學。”
小林夕:不要cue我。
會議室裡,鬆田陣平捏著筆掃了眼記錄表要填寫的內容,拉開座位坐在小林夕正對麵,“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小林夕很想說這些難不成你不知道麼,但旁邊新蘭在又不好直接開懟,有點憋屈地開口一一回答,覺得自己有點像犯事了的未成年被警察抓來訓話。
和初次心動的人沒結果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有這種詭異的展開。
幾個簡單的問題過後,鬆田陣平突然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前額示意她,“這裡怎麼了?”
“啊?”小林夕伸手一摸,確實有一塊淤青,還挺疼,也許是傷疤男還有餘力反擊的時候有一下沒躲開,但當時她極度上頭,所以沒注意到。
這個位置在額角,大小和顏色不太明顯,又被蓬鬆的碎發擋著,不非常仔細是看不出來的,反正一路過來她和其他人都沒發現。
小林夕有點開心又很鬱悶,覺得到現在心裡還升起虛假幻想的她很自作多情。
“打架了?”鬆田陣平語氣隨意,手上唰唰地記錄著。
“……嗯。”
“打贏了沒有。”
工藤新一、毛利蘭:?
儘管他們也沒什麼來警局做筆錄的經驗,但家裡人都有或曾經從事相關工作,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這不是做筆錄應該問的重點吧?
不過說到這個小林夕就來勁兒了,在空中揮著小拳頭,“我一拳乾碎了那家夥的鼻梁!”
一抬頭,鬆田陣平正挑眉看著自己,眼神意思大概是:你還挺驕傲?
她瞬間又乖巧地縮了回去,垂著杏眼看桌麵,仿佛上麵有萬元鈔票。
而在小林夕頭頂對著的地方,旁邊的青梅竹馬驚奇看到從見麵以來就沒什麼表情,散發狠厲氛圍的鬆田警官麵容竟稍顯溫和,低頭微微勾唇,英俊五官笑起來時張揚生動、肆意不羈的氣息縈繞,似乎心情不錯。
他們麵麵相覷,很想問這二位是之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