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國中男生眼神控訴的鬆田陣平滿不在意地快速瞥了眼小林夕。什麼嘛,這不是看起來知道答案麼,才不用那個自以為是偵探的小鬼幫忙。
小林夕掃了幾眼紙條,心情複雜地緩慢開口:“48個滿月代表4年,上千顆太陽星星就是4年的一千多天,延長歲月、被時間遺忘說明它會讓所在年份時間變長,也就是由365天變為366天。”
“答案是四年一次,閏年中的2月29日。”
伊達航鼓掌:“恭喜全部回答爭正確!”
然後把來之不易的線索交給了小林夕,“加油哦,我們這邊隻負責坐到上午,巡邏結束後有時間會去終點看看,希望你們已經解開謎底嘍。”
“虧這謎題寫得有點牽強小林同學都能想到2月29日,有我一半強的推理能力了哦!”誤打誤撞答對謎題的鈴木園子已經把自己評價為名偵探了。
雖然但是,因為那是我的生日啊。小林夕沒有解釋,彎彎的笑眼似乎從來沒在說出答案的一瞬閃過低沉。
四年才有一次生日聽起來很酷,但她並不喜歡,就像謎題裡寫的“被時間遺忘”一樣。
作為出生就被遺棄在福利院,無父無母長大的林夕,就如同還在母親子宮中就感受到不被期望降臨的事實,所以安靜地選擇把生日藏起來。
而且過幾天就是28日了,今年不是閏年,她大概會在瘋狂複習日本史和國語中迎來3月吧。
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那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四人鞠躬道彆兩位警官,休息後精神百倍地前往下一個遊戲站點,走遠後伊達航看著他們的背影,懷念道:“我國中時的遠足活動要是能這麼有趣就好了……鬆田?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鬆田陣平淡然收回視線,等中午一回警視廳,徑直走到搜查一課辦公室自己的位置上拉開抽屜。
裡麵是小林夕那份打回重寫的筆錄原稿,他捏起紙張一目三行。
找到那句“我還有一個月才滿十四歲應該能把他打成輕度傷殘吧”,鬆田陣平不禁勾起唇角。
這家夥還真是在警察麵前說出了十分狂妄的話啊。
他大概從小林夕今天的表現猜出後者的生日是2月29日了。不過為什麼平時那麼直來直往,提到自己生日時卻如此彆扭,甚至連朋友們都不知道?
鬆田陣平沉吟的時候,佐藤美和子從身後路過,以為他在看下午要交的一份報告,唰地抽走,“嗯?小林夕同學,就是上次那位帝丹國中的學生嗎,鬆田你看她的筆錄乾什麼?”
“不用你管。”
“聽說那次案件屍體發現地是她家的彆墅呢,確實是比較特殊,但把筆錄寫成這樣,你難道對小林同學有意見?”佐藤美和子像是想起什麼,“對了,那天她的班主任把人送到警視廳的時候特地囑咐我,因為這孩子幾個月前父母出意外去世了,最好不要刺激到她……但鬆田你應該不會提到這類話題吧。”
“哢。”鬆田陣平咬著煙,指尖在打火機的打火按鈕處滑過去,轉瞬即逝的火花沒有點燃煙草,隻發出清脆的零件碰撞聲。
“……你說什麼?”
——
被工藤新一領著溜到快第四個遊戲站點時,小林夕已經很疲憊了,中途隻喝了點水以及用麵包充饑,這遠足的起點也太荒涼了,走了那麼久連家能坐下來吃飯的店都沒有。
一看旁邊的鈴木園子比她還虛脫,也就體力強悍的毛利蘭狀態最好,不過也是滿頭大汗,又渴又餓。
所以一看到第四個遊戲站點邊上有賣茶水點心的店鋪,他們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買些傳統日式點心配茶,邊等點單上桌邊聊天休息。
店鋪小卻收拾得很乾淨,有種日式的樸素淡雅,店內僅有的幾個其他客人也是國中生,估計同樣是來參加遠足活動的。
因為互不認識他們就沒搭話,不過小林夕注意到其中一個中分劉海很長,留著過耳黑發的男生有點眼熟。
對方一直低著頭打遊戲,雖然頭發長到似乎略微遮住視野了,但卻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較為削瘦和矮的身體像被拿捏住的貓一樣瞬間僵硬,看動作應該是想轉過來確認是什麼人在看自己,但又不想和人對視上。
嗯,這舉動感覺更眼熟了,是誰呢?
小林夕絞儘腦汁回想時,突然有個高大又發型奇怪的男生唰地拉開紙推門大步邁進店裡,大咧咧地在對方身邊坐下伸手攬住肩膀,“我剛才去圍觀其他學校的人答題了,還真是夠難的,不過你要是參加的話一定能回答出來,畢竟你很聰明嘛。”
黑發男生沒有抬頭,邊聚精會神打遊戲邊慢吞吞開口:“但要四人組隊,而且我對這些沒興趣。”
奇怪發型的男生又說了一遍在遊戲站點聽到的謎題,隨後店內同時傳來兩道說出正確答案的聲音。
工藤新一和黑發劉海男生不禁回頭對視了一眼。
而那個大概是雞冠頭發型的高大男生也探過來,當他看到小林夕時忽然驚喜地湊到後者麵前:“你是小林夕嗎?”
小林夕:??你誰?怎麼也這麼眼熟?
對方笑道:“是我啊,黑尾,黑尾鐵朗,我們小學不是有幾年在同個委員會的嗎,後來我搬走了!”
小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