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林夕:他不是一直閉著眼麼),但這次情況特殊,多個高中生隻會讓現場混亂,因此聯係了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這邊,拜托他們嚴加管理現場。
所以鬆田陣平才會在出現在走廊上,也沒怎麼懷疑小林夕,估計覺得這仨不省心是組團來的。
服部平次很不服氣:“你們那麼多次都沒抓住那個怪盜辛迪瑞拉,怎麼能認定我們在現場隻能添亂!”
如果是警校時期的鬆田陣平,保不準要與他吵起來,說不定還能打一架。
可如今他隻是很平靜地站在那裡,也不反駁,看了眼手表,懶洋洋道:“離表演結束還有一個小時,我倒是可以帶你進去,你能看完全場嗎?”
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自動把小林夕和江戶川柯南劃掉了。
關西偵探臉慢慢漲紅,很想硬氣地說自己可以。
但真不行,青春期的少年,還沒法在這種場麵前做到心如止水。
鬆田陣平看懂了,嗤笑一聲,也沒輕視的意思,帶著點對衝動易上頭少年的調侃,是隻有成熟大人才能做到的遊刃有餘。
他什麼也沒說,但服部平次的腦袋快冒煙了。
江戶川柯南原本還咕嚕嚕轉著眼睛,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可一不留神與刑警那雙像是能看透一切的青綠眸子對視後,又有點歇了心思。
主要是沒了毛利大叔這個擋箭牌,行事太過囂張的話,萬一被這雙利眼看清了真實身份,那就得不償失了。
鬆田陣平掃了眼三人,擺擺手讓他們回去,彆再在這附近轉悠。
那對偵探基友隻能在注視下離開,小林夕沒急著走,開口問道:“鬆田警官這幾天很忙嗎?”
“還行,怎麼?”
她做了個四不像的吸煙動作,“因為煙味啊,鬆田警官先前身上的煙味淡了很多,但今天的很明顯。”
說著又探近了點嗅著,很肯定地點頭,“沒錯,你今天是不是抽了一包!”
“……差不多。”鬆田陣平不曉得她是怎麼做到討厭煙味,但對數量的猜測如此準確的。
更準確來說,他最近基本是一天一包。
這幾年他並沒有刻意戒煙,但不自覺地控製了吸煙量,一包煙能在口袋裡呆半個多月。
小林夕想,不是因為工作忙,為什麼吸煙量會猛增?
她也不強求彆人戒煙,但,“為了健康著想,鬆田警官還是少抽點比較好哦,上次的檢討書裡,我不是已經寫了吸煙的危害嗎?”
鬆田陣平:……你還好意思提檢討書!
而且,他明白自己的煩躁絕大部分就來源於麵前的少女,所以才煩得用尼古丁平複心情。
她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睡著後腦袋蹭手心的事情了嗎?
“……知道了。”很多話從舌尖掠過,鬆田陣平隻鬱悶地回了一句,“趕緊回去,記住,不準再跟來。”
小林夕樂了,正好免了還要找不在場理由,於是痛快答應。
又問了為什麼上次在木屋醒來,額頭會疼。
她麵露懷疑:“不會真的是你故意彈的吧?”
鬆田陣平胡說八道:“你睡著後滾下沙發自己磕的。”
“那我怎麼沒醒?”
“很好,我也想問這個問題。”腦袋蹭我手心,你是怎麼能睡著的。
小林夕是撓頭離開的,邊走邊嘀咕,“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
鬆田陣平回到劇場,在觀眾看不到的後台擠了一堆警員。
他們大多年輕氣盛,和那些開放的外國演員打照麵時,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垂著眼活像羞澀的小姑娘。
鬆田陣平在其中顯得格外淡然,怎麼說呢,跟在搜查一課碰到的奇葩案子比,也沒什麼大不了。
有個女演員紮著高高的馬尾,長發烏黑,這讓他想起了小林夕。
其實那天在木屋的後續也沒什麼,隻不過他被主動蹭蹭弄的僵硬,想被什麼東西燙著似的手一抖,對方就側身倒在沙發上,差點真的滾下來,悶哼一聲,眉間皺起。
他僵了半天才俯身去看情況,然後伸手去戳少女皺起的秀眉。
輕輕一戳就撫平了,小林夕很好脾氣地哼唧兩聲,又露出舒展的睡顏,偷笑一般很可愛。
鬆田陣平也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結果隨手放在西裝外套胸口口袋的手機恰好滑落,一個角直接砸在對方額頭!
幸好距離不高,即便這樣,她都沒醒!
震驚於小林夕優越的睡眠質量,同時鬆田陣平還有很心虛,於是把人抱到了床上去。
哪怕此刻回想起來,他也忍不住捂住下半張臉,低笑起來。
緩緩合眼,那顆在後台從始至終很平淡的心,在劇烈動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