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小夫郎他旺夫呀 長亭渡 12320 字 10個月前

倆孩子都說沒有。

韓二娘卻是不信,把人按在地上踩住脖子,又拽住孩子的舌頭,把灶膛裡燒紅的錐子拿了出來,在他舌頭上燙了二下。

燙一下問一聲,“偷拿家裡的豆子換梨吃了沒有?”

等燙到第二下的時候,妹妹都挺不住了,改口承認了自己拿家裡的豆子換梨吃了。

這下韓二娘聽了之後更生氣了,罵她小小年紀不學好,氣瘋了似的拽著衣服用那燒紅的錐子開始往她的背上燙。

哥哥想要護住妹妹,結果同樣被錐子燙了幾下,韓二娘看他們反抗,氣狠了,把兩個人踩在腳底下,一邊燙一邊罵道:“讓你嘴饞偷東西,讓你換梨吃!”

燒紅的錐子一下子燙了七十下,韓二娘累了,就找了根繩子,把妹妹的雙手捆上吊在房梁上。這還不算,又拿著錐子在哥哥的大腿上燙了七下,直接把人燙暈過去了。

一直到正午時分,眼瞅著兩個孩子奄奄一息了,韓二娘這才把人放下來。

這件事被裡正知道了,親自跑到人家裡看了一下,發現韓二娘把孩子虐待的不成樣子,直接把這件事告到了官府。

聽到這,陸清一篇心疼故事中的兩個孩子,一邊期待著後續官府的態度。

“然後呢然後呢?官府怎麼說?”

宋聲道:“官府拘拿了韓二娘,一番審問之後,認為他的行為極其惡劣,然後給出了判決。”

書中的判決是這麼說的:

本婦窺夫不在,故將前妻兒女,舍情苦虐,已絕骨肉。原情,嫉妒之婦,大傷風化,擬合杖斷七十七下。若與前妻子女,同居相守,中間恐致彆事,合依本縣所擬離異,相應。申乞照詳。

直接當堂打了韓二娘七十七大板,而且他放她回去之後會再次傷害孩子,官府直接強製郝橋跟她和離了。

聽到這個結果,陸清道:“官府判的好!這種人打她七十七板子都少了。”

“後來,刑部考核地方官員,這份判決送到刑部複核,刑部很快就下達了意見,不僅讚成這份判決,還多加了一條。”

“加了什麼?”陸清問道。

酷毒如此,甚傷恩義。合準永平路撫平縣所擬,斷罪離異,追回元聘財錢,以為後來之戒。

“不僅強製他們和離,還讓官府出麵追回迎娶韓三娘的時候下的聘禮。”

陸清聽完之後高興了不少,說道:“好誒!官府做的好!”

聽完整個故事,陸清這下回過味兒,有些明白相公為什麼要給他講這個故事了。

這故事裡的韓二娘,可不就是隔壁鄰居那個

後娘的影射嗎?

看今天少年身上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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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達到故事裡韓三娘虐待孩子的程度,但已經很過分了。

而且,誰知道少年舌頭有問題不能說話,會不會跟他這個後娘有關係?

“相公,那咱們能把這件事告知官府嗎?官府會不會管呀?”

畢竟剛才相公也說了,這是發生在前朝的故事,如今是景朝,律法條例都跟前朝有所不同,也有可能官府根本不會管這件事。

宋聲也在思考著讓官府出麵的可能性,他熟讀背誦景朝的律法條例,仔細想想,按照律法條例來說,的確沒有哪一條哪一例明確,有說虐待孩子該怎麼判刑的。

但虐待孩子屬實太過分危及到生命的,官府若是知道也不可能做視不管,畢竟傷害孩子,屬實是傷天害理之舉。

如果官府做視不管,恐怕會激起民怨。畢竟後娘虐待孩子這種事,一旦散播出去,很容易引起周圍百姓們的同情與共鳴。

就算是迫於百姓們輿論的壓力,官府也應該會正視這件事情,積極處理的。

所以他擔心的並不是官府做視不理,而是官府會做出怎樣的判決。如果是像前朝所判決的那樣,那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可如果隻是打一頓板子,再把人放回去。很難保證以後對方會不會記恨著這頓板子在變本加厲的虐待孩子,把受的苦在孩子的身上討回來。

尤其是孩子的親爹一直放任不管,任由她打罵孩子。

所以這件事如果要捅到官府去,必須一擊即中,最好是強製讓他們和離。即便做不到這一步,也得簽署一個絕對不能打罵孩子的約定書,由旁人監督,一旦發現有虐待孩子的跡象,就讓官府出麵強製和離。

宋聲想了想,安慰道:“放心吧,我有辦法。隻帶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告到官府,官府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而他說的這個機會,還得少年來配合。

現如今,少年身上除了舊傷添新傷之外,大部分被虐待的痕跡就是不給飯吃,一直餓著。否則少年也不會餓急了偷偷跑出來偷東西吃。

這要比無端被打更加難受。畢竟挨一頓打也就過去了,可如果一直餓著,就會一直難受。從天亮到天黑,再從天黑到天亮,周而複始,連睡覺都困難。

所以他身上這些傷還不夠,還能正常的行動吃飯,現在瘦成這個模樣,後娘就算到了公堂也有話辯解。

所以必須要讓自己身上的傷更明顯,遭受的虐待行為看起來更嚴重才行。

故事中的郝家兩個孩子可能是無意觸怒了韓二娘,但現在如果少年狠狠心,讓自己的傷看起來更嚴重,也未嘗不能效仿故事中的做法,直接把後娘告上公堂。

聽到相公說已經有主意了,陸清這才放下心來。他就知道,相公這麼聰明,肯定能有法子的。

就是可憐了那少年,才十歲,就要過著這般噩夢一樣的日子。

心裡的石頭稍微放下

了些,陸清開始犯困了。

宋聲捏了捏他的小臉,在他小嘴上嘬了一口,說道:“困了就睡吧,時候也不早了。”

“嗯,走吧,去睡覺。”

陸清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脫了外衣之後,乖乖的躺到床的裡側去睡覺。

宋聲把外衣晾在旁邊的衣杆上,也跟著躺床上睡覺。

不過是以前他交代道:“清清,如果下次他再過來的時候,你就把今天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給他講一遍,知道嗎?”

陸清不知道相公要乾什麼,那既然這麼說了,他照做便是。

睡覺前點了點頭,道:“好的相公,我記住了。”說完一頭鑽進了宋聲的懷裡睡去了。

明天一早宋聲還要去書院上學,這會兒也開始醞釀著睡意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陸清照常起來做早飯,雖然心裡多少還有些掛念著昨晚上那個少年,但已經確認了院子裡並沒有鬼,整個人一下子就放鬆了不少。

而且相公也說了他有法子幫他,他就更無需擔憂了。

所以一早上做飯的時候他都在歡快的哼著小調,宋聲起來的時候就聽見他的小夫郎在澡房裡麵哼曲子,洗漱完了之後進來說道:“心情這麼好?在唱什麼呢?”

陸清眯著眼睛笑了笑,道:“咱們院子又不是真的鬨鬼,所以心情好嘛!也沒唱什麼,就是小時候阿爹給我哼的搖籃曲,晚上哄我睡覺的。”

宋聲一聽來了興致,說道:“怎麼沒見你晚上給我唱過?”

陸清拿眼斜了他一下,嬌嗔道:“相公,你又不是二歲小孩,需要人哄著才能睡覺。”

“誰說隻有二歲小孩才需要人哄著睡覺了?”宋聲耍賴皮道。

陸清說不過他,剛好飯也做好了,他把鍋蓋掀起來,準備把飯盛出來。

一邊盛一邊道:“好好好,你想聽我下次給你唱。飯好了,快來吃飯吧。”

早上寒意很重,外麵枯草上已經落了一層白白的霜了。

宋聲把灶房的桌子往灶膛旁邊挪了挪,這樣吃飯能暖和一些。

昨天下午請了半天的假,今天得早早過去,還得找盛兄讓他幫忙講一遍,昨天下午夫子都講了什麼內容。

好在下午書院一般上的都是君子六藝的課,最多也就是安排算學和律學的課程,其他重要的課都在上午,隻是缺了一個下午的課,還不至於那麼傷。

要是缺了一上午的課就得好好補補了,他們現在學習的東西,差不多可以說是縣學學習內容的升級版,更加晦澀難懂了。缺一堂課,下一章可能就接不上聽不大懂了。

早飯之後陸清沒有送宋聲去上學,宋聲是跟盛博文一起去的。兩個人在路上還能討論一下昨天下午書院上的課。

宋聲去書院了之後,陸清去喂了一下小雞仔,接著把灶房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又把水缸裡的水挑滿,然後去後院看了一下昨天種的菜種有沒有發芽。

忙前忙後的,時間就過去了小半天了。

不過在這過去的小半天裡,他雖然在忙著家裡的事情,但也一直留心著隔壁鄰居家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沒聽到沒什麼大的聲響,陸清剛放下些心,就聽見隔壁那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個小賤種,讓你洗衣服洗到現在都沒洗完,這麼點活都乾不好,不洗完不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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