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幫忙，你想好報酬了嗎？”
李園，內院，燈火通明的房間中，澹台鏡月看著眼前白發男子，似笑非笑地說道，“請一個對手幫忙，李公子的思想還真是與眾不同。”
“對手，方才是最了解你的人。”
李子夜拎起茶壺，給眼前女人將茶水添上，回應道，“我相信天女，就如同相信自己一般，至於報酬。”
說到這裡，李子夜放下茶壺，繼續道，“遺跡中，除了舍心度之外的所有東西，我都不要，全是天女一個人的。”
“先詳細說一說，我看看有沒有興趣。”澹台鏡月轉了轉身前的茶杯，問道。
“我要救朱珠，需要用上一部名為舍心度的秘術。”
李子夜解釋道，“這是一種以命換命的禁術，不久前，大商境內，出現了一座道門遺跡，我李家得到消息，裡麵很可能就有這部秘術，但是，裡麵機關重重，有著強大的法陣守護，一般五境大修行者基本在前幾關就會被攔下，難以深入。”
“這道門遺跡，出現的可真是時候。”
澹台鏡月看了一眼窗外，詢問道，“那位朱雀聖子，一直留在李園，也是為了救朱雀聖女的事嗎？”
“不錯。”
李子夜應道，“伏天熙和朱珠，修有相同的功法，這些日子，多虧了聖子，方才能護住朱珠的最後一絲生機。”
“你們可真是執著。”
澹台鏡月目光微凝，感慨道，“天扇峰一戰，距今已經快兩年了，朱雀聖女要是能醒，早就醒了，李公子，朋友一場說不上，對手一場，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吊著一口氣，人與死無異，加上神明意識的入侵，要讓朱雀聖女醒來，難如登天。”
“天女，我今日請你來，是談合作的，其他的，不必多言。”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說道，“天女若是同意，我可以將道門遺跡的具體方位，還有李家得到的一些情報詳細告訴天女。”
“時間呢。”
澹台鏡月也不再多勸，詢問道，“有什麼要求？”
“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李子夜回答道，“太早，天女把皇室用來釣我的道門遺跡破了，那他們的餌就沒有了，太晚，皇室計劃失敗，狗急跳牆，天女在裡麵，可能會有危險。”
“嗬。”
澹台鏡月淡淡一笑，問道，“李公子竟然還會考慮我的安危，怎麼，良心發現，突然轉性了？”
“我不提醒，天女也能想到，何必做這個壞人。”
李子夜一臉誠懇地應道，“既然是合作，當然要有誠意。”
“拿著大商皇室釣你的餌，順水推舟，送我當做報酬，然後讓我幫你去探查裡麵究竟有沒有舍心度的秘法，算來算去，李公子不僅什麼都沒損失，還白白撿了一個勞力。”
澹台鏡月端起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李公子不愧是生意人，當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重要的是，天女得到了什麼，而不是我損失了什麼。”
李子夜認真道，“李家在中間當二手販子，畢竟，也擔了不少的風險。”
“那我為何不和大商皇室直接合作呢？”澹台鏡月反問道。
“天女說笑。”
李子夜神色淡然地說道，“皇室好不容易有了釣我出來的餌，今天，隻要我不能和天女確認合作的關係，那我就龜縮在都城，隨便找個理由對外宣布，絕不踏出都城半步，實在不行，就稱病在府，張榜廣尋名醫，我就不信，這樣皇室還好意思強製我出城，我不出城，天女和大商皇室哪來的合作基礎，至於兩朝的戰爭，我會提議四殿下，龜縮著打，硬拖，漠北想贏，也不是那麼容易。”